而另一个时空的她,也确确实实做到了!
在花一样的年纪,最终倒在了枪口下。
张安平情不自禁的抓住曾墨怡的柔荑,轻声说:“抱歉。”
曾墨怡摇头,轻声说:“你不用说抱歉。你是一个优秀的地下党党员,我相信你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党务处上海室和特务处上海站可能联手抓我,你可能也会被牵扯其中。”张安平收敛心绪,道:
“记住,不管他们怎么审讯,你能说的只有以电讯科成员身份能了解、能说的内容!”
“最关键的一点,绝对不能说我真正的名字,明白吗?”
曾墨怡虽然不明白缘由,但还是认真点头,表示自己记下。
看曾墨怡担心的看着自己,张安平轻笑道:“其实问题没你想的那么严重,这一次如果我们赢了,将会是一个赢家通吃的局面。”
“笑一笑。”
曾墨怡闻言莞尔一笑,反压住了张安平的双手,久久未语。
……
接下来的日子,张安平依然像往常一样忙碌着,为特别组各个小组制定目标、制定计划。
而随着时间一天天的推移,张安平也从钱大姐口中得知,越来越多的信息,成功被上海站和特务处所掌握。
这一天晚上,张安平再一次见到了钱大姐。
“安平,今夜过后,我们需要暂时切断联系了。”
钱大姐的话让张安平露出了笑意,他没有紧张,反而轻松的说道:“鱼要上钩了?”
“对!”
“我们的一个同志被捕了,大概明天,他会交代出他所知道的所有讯息,包括手榴弹生产线的信息。”
张安平的眼神一凝,他望向钱大姐,一字一顿道:
“钱大姐,我们计划中,没有这一茬!”
他说的很慢,甚至听不出怒意,但钱大姐还是从张安平的眼神中看出了汹汹的怒火。
钱大姐知道,张安平生气的原因在于这名同志的被捕。
手榴弹生产线一直在李伯涵手里。
而地下党被捕的成员却会交代出手榴弹生产线的信息,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这名地下党被捕是故意的,交代的信息也是刻意要告诉敌人的。
也就是说,这名地下党,其实就是“死士”!
“安平同志,我希望你能明白,当一个计划开始实施的时候,当无数人在为这个计划冒险的时候,有些代价,是我们不得不付出的!”
“如果需要,我也可以作为那枚死子!”
张安平深呼吸后,骂道:“天杀的国民党!”
……
黄主任和王世安正在交换情报。
首先是王世安,他道:
“张世豪,他是今年7月份从美国回来的,目前年龄应该是27岁到30岁之间。”
“他的档案在南京本部,我怕惊动他的同伙,并没有调阅。”
“他在美国具体的经历不详,但根据了解,他应该呆了四年左右——这期间他一直以‘群众’的身份向地下党汇款,根据从地下党手中缴获的清单,他每月能汇款3000美元左右,我猜他可能和美国华人有联系,这钱是从那些华人手里所获。”
“回国后,他就加入了特务处,最开始是看大门的,因为发现了日谍偷拍,从而被我们处座赏识,提拔为特训班筹备处成员,后进入特训班执教,前不久被任命为上海特别组副组长,军衔也提成了上尉。”
“在特训班期间,他被你们党务处抓过一次,理由是疑似共党,据说还受到了刑讯,但刑讯期间他并没有承认共党身份。
关了一天就被我们处座带出来了。之后主导过一次学员的行动,无意中破坏了你们那边抓捕共党的行动。”
“几天前我的人扫了一处共党据点,在燃烧的残留中发现了几份入党报告,其中有一份的申请人是张X豪,中间的一个字因为被烧看不清。”
“前天,我的人抓到了失踪的船员,他们称被关押了五天,期间未受到虐待,五天后他们被放了出来,并签署了保密协议——保密协议正是他发明的一种合同。”
“昨天,我的人抓到了一名共党,经过刑讯,他交代了一切,其中有一条情报应该和他有关。”
黄主任露出好奇神色。
王世安没有隐瞒,继续说道:
“这名共党前几天参与了一次物资转运,在转运期间无意中听到有人说‘这一次多亏了十号同志,要不是十号同志,这条生产线的消息我们都可能错过。’。
这名共党认为‘十号’可能是一名钉子的代号,但根据我的推断,所谓的‘十号’,其实是‘世豪’。”
“黄主任,我的情报就这些,你那边有什么情报?不要隐瞒,说好的大家共享的!”
黄主任皱眉道:“我这边没你掌握的多。”
“我在本部的同僚告诉我,张世豪在我们本部被唤做瘟神,具体原因他讳莫如深,但他告诉我说,张世豪这个人的骨头很硬,本部的刑讯高手都拿他没辙。”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没有证据的缘故,本部当初抓他时候,主要是因为他说了些过激言论,但因为骨头硬,才被怀疑是共党。”
“因为没有证据,最后被你们处长带走了。”
“你说的他破坏我们本部抓捕共党的事确有其事,但他理由很充足,事后又等于亲手杀了一名共党,所以本部同僚告诉我,这个人绝不是共党。”
王世安恍然,道:“你们本部不认为他是共党?所以你一直不愿意对他动手?”
“对!”
“那现在呢?”
“我想见见你们昨天抓的共党,如果他说的情况属实,按照纪律,我就有权利抓他了!”
王世安点头道:“好!”
“对了,出去后不要吭声,我这里有七个从特训班调过来的人,我不确定他们中是否有张世豪的亲信。”
“我晓得。”
(不出意外的话,我可能还能肝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