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些逃跑的官兵,在雨中跑起来连续的被摔倒,直接被流贼割了脑袋,比正面打起来死的更快。
明白了这个道理,越来越多官兵选择周旋,不逃也不上前直接开打,希望主将能尽快派人来支援。
闯食王没想到自己带的人打的还有些吃力,连平时七成的战斗力都不到,也明白过来这暴雨泥泞路着实给自己增加了困难。
张口问道“乳鸽子还要多久?”
“行路慢了些,再有不到半个时辰,也该到了。”闯食王的军师回道。
“好,叫兄弟们慢慢向上推,等乳鸽子到位,这群官兵一个也跑不了。”
继续挥舞着大纛,冲到了队伍最前方,闯食王也亲自动手与官兵厮杀。
秦书竹明白此时情况危及,眼光瞥到贼人大纛,叫自己人列阵。
秦缵勋也瞬间明白过来,跑上前阻拦说道:“侄女,你想夺纛?这,这不是容易事啊!”
“姑祖母曾夺了那曹操大纛,阵斩贼渠,为何我就不行?七叔速速让开,随我杀上前去。”
秦缵勋见她态度坚决,唉的一声叹口气,也是抽出刀来,站在队阵中。
啪嗒啪嗒的雨水滴在重甲上,每步行进,地上泥坑都会陷入的更深些,步伐都如此沉重,但没一个人言语,沉默的“锥子”直奔闯食王大纛而去。
徐蛟正扯着嗓子下达军令,见到了白杆兵的方向,立刻明白了这些人的想法,心中多了一分敬佩,也展开了实际行动。
令自己的家丁十人前去帮忙,再让传令兵挥旗,遥遥的传递主攻方向。
一些稍微有些战斗力经验的官兵雨中看不清旗子颜色,但是挥动的方向能看个大概,瞄了一眼贼人的大纛,提刀靠近了过去。
“掌盘子老爷,这群狗官兵像是冲着咱们过来了!是不是先避其锋芒?”军师提醒道。
闯食王大喊一声:“贼你娘的,避个屁,要不是这大雨,老子早杀光他们了。
现在的官军已经跟当年比不了了,不用见到冲着咱们来就逃跑,现在咱就是要跟他磕一磕!
传我命令,所有人向宝纛汇聚,把这些送死的狗官兵拦下来。
那个旗子上是个什么字?老子攒了不少将旗了,还没见过这个字。”
“老爷,这是徐字。”
“好!姓徐的,还敢打老子主意,一会老子摘了你的人头挂旗上,给山沟子里那些老兄弟再显摆显摆。给我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