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狗衙役,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徐蛟盯着蒋光亮背后的铁锅,开口说道。
他认出了这些人,但实在没想到,这些屁民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对自己出手。
蒋光亮嘿嘿一笑:“自然知道,请徐将军上路。”
挥刀向着徐蛟砍来,他知道自己身边家丁肯定护不住他,横刀格挡了一下,头也不回就想逃,他知道,只要找到去打猎的家丁,自己还有活命的机会。
但四名家丁在围攻之下,眨眼就死去。
还没跑出几步,几人很快就挡住了徐蛟逃跑的路线,带着无限的怨气,都往徐蛟身上招呼。
就算是上好的盔甲护着,徐蛟现在身上的骨头也多有断裂,痛的惨叫起来。
最后蒋光亮直接扭断了徐蛟的脖子,吩咐众人顺便把其他几个家丁身上的盔甲脱下来,兜里的银子揣起来,赶忙带着徐蛟的尸体离开。
这徐蛟原本历史上在张献忠攻破成都后,跟那一众指挥使一同殉国,倒也算是给大明殉了难。
现在却死在他视为蝼蚁的人手上,真可谓是一种讽刺,而他的头颅正是被冯止算计来当做自己向上爬的第一块垫脚石。
蒋光亮带人走后,其他打猎回来的家丁看到一片惨状,主将却不在,也都明白了过来,做鸟兽散下山自寻活路去。
山涧中,几人轮流扛着徐蛟跟一个家丁跑了一路,气喘吁吁。
“蒋哥,咱们接下来怎么办,这姓徐的让咱们宰了,可怎么联系上冯班头呢?”其中一人发问道。
“回首次遇伏地,班头说过在那附近会有人等着。”
众人不多言语,看了看太阳确定方向,摸索着走去。
……
“什么?他竟早早安插了人在流贼中?此人必定通贼,否则怎么可能有如此筹划,带他来剿贼都是临时起意,否则他现在还在彭县衙门里,此事绝说不通!”秦缵勋跳起来对着秦书竹喊道。
秦书竹安慰道:“七叔,我也没想明白他为何眼光如此长远,但他所作所为我一直都盯着,没有半点害咱们的意思,都是在想办法杀贼。
如今既然有了探子在流贼中,对我等要杀贼渠大有裨益,这个险值得冒。”
“那万一他是想引君入瓮,把咱们一网打尽呢?”
“那他不救咱们,早就全成了阶下囚了。”
秦缵勋哑口无言,只是一声声叹气,眼神望向大山,不知是不是巧合,方向正是流贼营寨的所在地。
“流贼的大营大体是这样,但是里面咱们没进去过,光听人说,还是会有疏漏,所以咱们更要小心行动。”冯止指着地图,对着身边几个精挑细选出来的人说道。
池荣点点头,指着地图开口问道:“那闯食王大营周围必定防范严密,我等就算夜里潜伏进去,恐怕刺杀没完成,我等就先死于刀下了。”
冯止看着远处跑来的杨贵强,嘴角上扬:“自然得有一个契机,造成混乱后,咱们才有机会。这不,契机来了。”
当天,萧仲甫在山坡的歪脖子树下见到了亲自前来的冯止,满脸惊讶的走回营寨。
次日一早,萧仲甫打着哈欠,拿着那把戚刀,走到王纪面前说道:“王大哥,今儿个又该咱们去搜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