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域问这句话的目的并非真的只是询问南乔是否舍得放下国师的高位,而是想问南乔是否真的已经决定好舍弃过去的一切,不仅是事,还包括人……
南乔压了压眉眼,神色不明,“名利、地位对我而言并无什么吸引力,我既然舍弃了便不会再后悔。”
“那容祁呢?乔乔舍得离---”梁域握紧拳头,身体猛的绷紧,声音带着淡淡的颤抖。
后面的话梁域没有说出口,他没有勇气---他害怕听见自己最不喜欢的那个答案。
南乔闻言,稍稍侧目,抬眼睨了梁域一眼,声音很淡,“梁域,你知道的,我对你并---”
“够了!”
梁域及时打断南乔的话,心脏像被人用针扎了一下,留下密密麻麻的苦楚,他并不想听到南乔后面的话。
南乔顿了顿,忽然叹了口气,“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你以后会遇到比我更好的女子。”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梁域满脸受伤地盯着南乔,辩驳的声调不自觉往上拔高,急切的像是要证明什么。
南乔抿了抿嘴唇,对梁域油盐不进的态度弄的有些头疼,“时间久了你会明白的。”
冷淡地丢下一句,南乔便转身进了船屋里,他对梁域并没有什么男女之情,之所以选择来北疆,不过是为了刺激容祁,某种意义上,她还利用了梁域。
……
与此同时,远在天朝皇城里的容祁也收到了探子们的消息。
“你说国师去了北疆?”容祁紧攥着信的边角,努力克制着不让自己失态,只是声音仍然不可避免地带上了几分晦涩。
探子迟疑地看了容祁一眼,不过很快又把视线收了回来,抿了抿嘴唇,犹豫道:“是。”
容祁又问,“同行的还有梁域是不是?”
探子内心一慌,不确定陛下是什么心思,作为容祁的亲卫,他跟在容祁身边已经很长时间了,容祁跟南乔的事他自然也清楚,只不过国师突然辞官,还跟北疆太子一起离开,他一时摸不准容祁想怎么做。
好在容祁并未为难他,直接挥手让他退下。
探子表情一松,瞬间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探子离开后,容祁一直盯着手里的信纸出神,眼神时不时闪烁,隐隐透着几分幽冷和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