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殷梨亭携峨眉派丁敏君请见昆仑派掌门人铁琴先生何掌门夫妇。”
来到三圣坳,殷梨亭不等门口值守的昆仑派弟子问话,左手抚腰,气凝丹田,鼓足中气,一声呼喊。
呼喊声远远传送出去,在坳中不住回荡,只惊得雀鸟四下里乱飞,各种奇花异树震颤不已。
殷梨亭刚到三圣坳,还未见到何太冲、班淑娴夫妇,直接一个下马威奉上。
丁敏君眼神中闪过迷恋,心神一阵摇荡。
喊声传来,坳内先是一阵大乱。
“殷六侠、丁女侠,不远万里来到昆仑,何某有失远迎,还望殷六侠莫要见怪。”
片刻后,一道温和优雅的声音从坳中遥遥传出,与殷梨亭针锋相对。
“哟!这昆仑派的何掌门还TM挺客气!”
伸手不打笑脸人,殷梨亭点到为止,站在山坳前静静等待。
过不多时,一位年纪也不算甚老,身穿黄衫,神情飘逸,气象冲和,俨然是名门正派一代宗主的中年男子,身后带着八名男女弟子,一步一步迎了出来。
这昆仑派掌门人何太冲年轻时英俊潇洒,深得其师姐班淑娴的欢心。
班淑娴是昆仑派中的杰出人物,年纪比何太冲大了两岁,入门较他早,武功修为亦不在他之下。
当年他们二人的师父白鹿子因和明教中一个高手争斗而死,不及留下遗言。众弟子争夺掌门之位,各不相下。
班淑娴却极力扶助何太冲,两人合力,势力大增,别的师兄弟各怀私心,便无法与之相抗,结果由何太冲接任掌门。
何太冲怀恩感德,便娶了这位师姊为妻。
少年时还不怎样,两人年纪一大,班淑娴显得比何太冲老了十多岁一般。
何太冲惧内而好色。
当然,惧内不足以阻止男人好色,何太冲嫌班淑娴比他年纪大,不够青春风情,于是以没有子嗣为借口,纳妾至五名之多,只是每纳一名,惧内便增一分,现在可谓是惧至顶点。
班淑娴恼怒何太冲无情无义的薄幸之举,索性离的远远的,因此并不住在山坳之中。
“殷六侠不远万里来到昆仑,不知所为何事?”
何太冲走到距离殷梨亭二三丈之处便停下脚步,一脸戒备的朝他拱了拱手。
当日张三丰百岁寿诞,武当与各大派所结梁子不小。
何太冲觉得殷梨亭是来寻仇的。
“久闻铁琴先生功力深厚,剑术卓绝,轻功佳妙,在江湖上大名鼎鼎。”
殷梨亭身姿挺拔,朗声说道。
“不过殷某此来,并非是为了向铁琴先生讨教昆仑派的功夫,而是为了多年前的一段公案。”
殷梨亭话锋一转,将目的娓娓道来。
“哦……不知殷六侠所指的是?”
何太冲面露疑惑之色。
“当年尊师白鹿子不幸丧命于明教高人之手,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想以何掌门的能为,应该早已查出凶手是何人了吧?”
殷梨亭面上带有三分讥笑道。
何太冲闻言脸色顿时一阵难看,青一阵,白一阵。
白鹿子之死,昆仑派众人一向猜测是明教光明左使杨逍所为。
昆仑派与光明顶近在咫尺,十几年过去了,何太冲装聋作哑,畏惧明教、畏惧杨逍,愣是没敢去报那杀师之仇。
这事昆仑派众人平日里俱不敢谈,均视为奇耻大辱。
今日,这段伤疤被殷梨亭无情揭开,何太冲顿感无地自容。
“何掌门人,殷某此次前来,便是为了除掉杨逍这个大魔头,不知何掌门人可愿助我?”
不顾何太冲还在那里修习川剧变脸,殷梨亭又开口说道。
不愧是做了十几年黑心掌门的人,何太冲脸色反复变化几次之后,一切尽收。
“殷六侠,丁女侠,二位里面请。”
何太冲面色恢复如常,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
“何掌门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