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哥哥,休要作如此小儿女姿态!”
眼见朱、武二人哭哭啼啼的,没完没了了。
殷梨亭眉头一拧,大喝一声。
“啊…………”
朱、武二人眼中含着泪,一脸茫然的看向殷梨亭。
“二位哥哥,庄子被烧,固然可惜。”
“但值此风雨飘摇、山河破碎之际,二位哥哥难道就忘了昔日襄阳城上郭大侠、子柳公、修文公等人的豪情壮志了吗?”
“我等兄弟三人为何不秉承先人遗志,效仿刘关张三人,做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
殷梨亭面带激奋,抱拳朝天。
“大事?啥大事?怎么做?”
二人懵了,武烈呆愣着问道。
“今元廷暴虐,禽兽当道,殷梨亭不才,欲伸大义于天下,还天下黎民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你我兄弟三人何不携起手来,齐心协力将蒙古鞑子赶出中原大地。”
“待到那时!朱大哥便是刘皇叔,登上那九五至尊之位。”
殷梨亭说着朝朱长龄拱了拱手。
“武二哥就是关圣帝君,做个天下第一的大将军!”
殷梨亭又对着武烈一礼。
“恕兄弟直言,如此这般,岂不比二位哥哥龟缩在这西域苦寒之地,做一个不思进取的土财主要强上千倍、万倍?”
“怎可如此?怎可如此啊!”
“二位贤弟才能胜过为兄百倍!”
“如若真有那日,至尊大位还是要让二位贤弟来做,为兄何德何能敢居此大位?”
“不敢如此!不敢如此啊!”
朱长龄听完,连连摆手,表示自己坚决不能干。
“是啊!我与大哥才浅德薄,那至尊之位还是要三弟你来坐才是!”
武烈狠狠点了点头。
看他那副模样,不知他是出自真心,还是另有目的。
朱长龄听到武烈所言,虽然脸上装做若无其事,笑呵呵的,眼中却隐晦的闪过几丝杀意。
“二位哥哥,这至尊之位,二位哥哥谁坐都行,却唯独兄弟不行。”
“再说了!长幼有序,有二位哥哥在,就算是轮也轮不到我呀!”
“更何况!我本就志不在此。”
殷梨亭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讲,将二人忽悠的完全找不着北。
八字还没一撇呢!三人就为了谁坐皇帝推让了起来。
三兄弟一番推让,你让我当皇帝,我让你当皇帝,完全称得上是兄友弟恭。
“二位哥哥,莫要再如此了。”
“本来大哥最大,皇位理应由大哥来坐。”
“但大哥坚决不受,二哥又百般不愿。”
“依兄弟所见,不如我们就看谁在推翻元廷、赶走鞑子的途中,所立功劳最大。”
“谁出力最多,谁立得功劳最大,便由谁来当皇帝。”
“好!”
武烈双手举起,十分赞同。
“甚好!”
朱长龄咬了咬牙。
“这才是你的真实想法吧?”
“将至尊大位让给我和武烈?”
“你以为我是武烈那个憨瓜?”
“你说我就信?我才不信天下有这等好事来…………”
“至尊大位谁人不想染指?”
朱长龄看着殷梨亭心中暗暗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