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惨的阴云已经散尽,乌云过后的天空,像是蓝色的凝脂,柔软无比。
仿佛轻轻触碰,就会掉下来。明洁的阳光,驱散了黑云压城时节的惆怅。
像一朵朵金色的波斯菊,灿烂晶莹开遍心湖堤岸。
赵府。
“你说什么?唐伯雍带人去城外秘密处死了孙府的家丁?”
唐伯雍的举动却不小心被赵德福发现,引起了赵德福的疑心,于是赵德福赶忙回家向自己的父亲汇报了此事。
“是的,父亲!您说这孙员外的死会不会与唐伯雍有关?自从他失忆以来,已经很少与咱们来往!”
赵德福的疑虑不无道理,毕竟孙员外一直与山贼合作愉快,此次孙员外的事情事出蹊跷,不由得他不怀疑!
“孩儿,孙员外已经死了,唐伯雍自然会拿这两个家丁泄愤,别忘了当初孙员外可是为了这两个家丁让唐伯雍丢了面子,换做是你,估计也会这么做吧!”
赵员外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觉得很正常,唐伯雍虽然生性懦弱,但却也是个睚眦必报之人。
先前有个百姓得罪了他,他就找了个理由将那人下了大狱,将那人折磨的不成样子才放了出来,赵员外认为这很符合唐伯雍的性格!
“父亲,孩儿的意思是,唐伯雍会不会已经与山贼联合到了一起,否则孙员外会发生这种事?!”
赵员外对赵德福的话嗤之以鼻,自己儿子几斤几两他再清楚不过,赵员外不相信赵德福可以有如此智慧,可以联想到这么多!
况且,在赵员外心里,唐伯雍也不是个智慧的人,他根本不相信唐伯雍为了对付孙员外会与山贼勾连。
再者说,唐伯雍什么都没有,甚至家里的钱也是几位员外贿赂的,比起孙员外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他不相信山贼会放弃与孙员外的合作,转而与唐伯雍合作,这样一来山贼的这笔买卖并不划算。
“儿啊!你要记住,唐伯雍没有这个能力,孙员外这件事一定有着其他原因,只是事已至此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赵德福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仔细回味赵员外的话,感觉赵员外的话极具说服力,因此心中打消了对唐伯雍的疑虑。
“父亲明智,是孩儿想多了,孩儿这便告退!”
“儿啊!先别急着走,陪为父杀上一盘!”
于是,父子二人暂时将唐伯雍与孙员外的事抛诸脑后,一边品茶一边下棋,好一幅父慈子孝的温馨画面。
由于孙员外的死,孙家在丰饶县的产业铺子成了无主之物,赵家与李家为了抢夺这些铺面已经导致两家产生了裂隙。
王员外并不在意这些铺面,况且他也不擅长经营,因此王家在两家之间左右逢源,一时丰饶县的地主豪绅之间出现了争夺与微妙的平衡。
李家与赵家的开战传到了唐伯雍的耳中,唐伯雍瞬间从老刘头一家遭遇的阴霾中走了出来。
县衙后衙。
“没想到竟还有意外之喜!”
这时贾师爷走了进来,对着唐伯雍躬身一揖,他可以看得出来唐伯雍此刻心情极好,显然是已经从悲伤的情绪中走了出来。
“大人,何事如此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