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宴眼角抽搐。
贵人?
贵人个毛毛球。
巴士车上的那四十来个七等公民,倒霉蛋,不就是因为信了你们这些贵人,才命丧黄泉。
林宴死盯着那红裙女子的脸。
“你是从维多利亚来的?”
老杨在旁边一愣。
他本来抬起的,想要夹肉包子给林宴的筷子,此时又收了回来。
“啊?维……维多利亚?苏……苏小姐,在维多利亚工作啊。”
老杨的脸此刻更红了。
他连忙把脸侧开,更加不敢看那位苏小姐。
红裙女子,听出了林宴话里的讽刺。
但是并没有在意。
“我确实是从维多利亚赶过来的,不过我并不在那里工作。”
“我和维多利亚的老板,是朋友。”
“在维多利亚的负一层的酒吧,我看见了你,你是……四十号。”
老杨震惊的转过头。
不可思议,又痛心疾首的看着林宴。
“啊?你……你去维多利亚工作了?”
“还是四十号?”
“你一个大小伙子,怎么能这样……”
“早知道你要受这种委屈,我替你去啊!大不了这辈子,不讨老婆了呗。”
老杨一边说着,一边抹了抹眼角的眼泪。
林宴一时之间有些手忙脚乱,他想要安慰老杨,但不知道如何开口。
“你哭什么哭,你就算去维多利亚,人家要你吗?”
“你先不要说话,我跟这位苏小姐,有事情谈!你把肉包子全吃了,不用给我留。”
林宴一边喊着,一边拉起那个红裙女子的手腕,走到一旁的街巷。
红裙女子,嘴角含笑,没有挣脱。
而是淡然的跟着林宴,走到街巷的路口。
林宴这时才转过头,恶狠狠的盯着她。
“你刚刚,说什么四十号?”
“四十号是什么意思?你们给车上的七等公民,都编了号码是吗?”
“维多利亚负一层的,看着我们,在老城区,寻找“青花瓷瓶”的人,到底有多少?“我们”到底是什么?”
苏小姐,抬手,抓了抓自己有些散乱的头发。
“嗯……观众大概有,几十个吧!”
“比“赛马”的人数,多一点,但没有多太多。”
“毕竟能有资格,参与这场赌局的人,在黑水市,本地,数量其实有限。”
林宴死死咬着牙。
他的牙齿在打颤。
额头青筋暴起。
眼白布满血丝。
他的手腕处,紫红色的经脉,又烫又热。
林宴这一刻,竟然生出一股,咬断眼前女子脖颈的冲动。
但很快,他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
让自己保持清醒,避免失控。
“原来……我们,这些七等公民,是你们赌局里的……“赛马”!”
“拼了命,拿回青花瓷,只是为了,取悦你们这些,高等公民?”
“我本来以为,这个时代,够操蛋了,没想到,他比我想得还要操蛋。”
苏小姐推了一下自己鼻梁上的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