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门！”张农秉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想抄起板凳冲过去，“不还钱，你休想走出这个办公室。”

许波挠了挠脑袋，又想了个法子，无奈道，“要不这样，我之前呢，借钱给一个导演拍电影，这钱一直都没还，我把合同拿给你们，你们去要行不？”

张农秉很清楚许波这个老狐狸打太极的手段，可讨要了半年了，架也打了，一直都没结果。

要是能走个中间的办法倒也不错，算是各自都退了一步。

同事们商量了一下，感觉可以试一试，推举张农秉和牛天赐两个工作室里值得信赖的人去讨债。

“可以。”张农秉答应了。

海明工作室一共欠了二十多人半年的薪资，共计六十八万，许波则借了《宋临》电影候导一百万，多出的部分用于遣散员工的费用。

“……”

张农秉处理完讨薪的事情就回了，压在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下去。

可这半年当中发生的变故，总让他的心隐隐作痛。

陈溪渔租住的演员小屋的楼底下，开着一家糊汤粉店，他走了进去。

随便点了碗糊汤粉，张农秉开始收集关于《宋临》剧组的信息，查了下债务人候导的情况，网络上的信息并不多，能查到的文章还都是一年前开机大吉的软文。

“嘣！”

一阵栀子花的清香传入鼻息，张农秉的面前被放了一瓶哇哈哈，“刺”一下，吸管插进去，推到他手边。

一个戴着大墨镜，穿着黑色连体长裙的女人坐在了他面前，面无表情的低下头道，“今晚无月。”

张农秉愣了愣，搞不清状况的道，“废话，月亮都被高楼遮住了。”

“对上了。”墨镜女人不动声色的抽出一瓶哇哈哈，放上吸管自己吸了起来，“暗号同志，组织上派我来，是想让我把一批盘尼西林交给你，带回红色革命区去，望你速速出发。”

“别急。”张农秉吸了口，“容我喝完这瓶哇哈哈。”

“你想怎么走，我好及时联系另外的同志帮助你。”

“等我喝完下个携程。”

“不行！咱们的电台已经全部被人监听了，你现在能选择的有两条路，一条是走榆延铁路，第二条是乘坐轮船先到重庆绕一圈，再到延安。”

呃……张农秉有点在状况外，心里暗自盘算了一番，问道，“为什么不直接坐飞机呢？”

“飞机？太危险了！组织上为了隐瞒您的身份花费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不能铤而走险啊。”

“好吧，我听你的，走榆延线。”张农秉吸了吸哇哈哈，小声道，“那盘尼西林呢？”

墨镜女人警惕的左右张望了下，将手伸到另外三瓶哇哈哈上面，凝重的道，“都被我装在里面了！”

“天！天才！”张农秉竖起大拇指。

“不好，有间谍。”她犀利的眼神看向刚坐下的男人，一把抓住哇哈哈，“暗号同志，交易中止。”

“呵！”张农秉忍不住想笑，一巴掌按住她的手，强掩着笑容，“那……咱们什么时候再见面？”

“三天后，还是这个地方！”

“还是五瓶里面只有三瓶里面是盘尼西林吗？”

“原则上不会改变。”

“好，那三天后见。”张农秉笑了笑，将另外三瓶哇推到了她面前，“同志你先走吧！”

“不对！”陈溪渔摇了摇头，摘下脸上的大墨镜，认真道，“既然我们已经被间谍发现了，那我俩肯定要牺牲掉一个，而且这个人一定是我，应该是你先走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