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太儿戏了!”孙应东重重的拳头打在桌子上 “可,将军您也没办法。” “唉,我能有什么办法,他朱英倒不用去厮杀可怜了那些将士呀!”不过他心里知道,朱英针对他还是因为那件事。 北地军营林意远帐内“将军,益州内有动静了,果然不出所料。” “哼!还真是一群废物,那我们今晚就坐等鱼儿上钩吧!希望明早就能拿下益州。” “将军用兵如神,肯定心想事成。”林意远心道,心想事成吗?他嘴角勾起一笑,希望真的心想事成吧。 入夜后,益州城门缓缓打开,朱英领一队队人马趁着夜色出城,不远处潜伏着的探子静静的注视着他们。 离北地的大营越来越近,朱英抬起手正要示意他们行动,后方突然传来声音,一道白光冲向夜空,砰的一声炸裂。 “不好,有埋伏!”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他们的人顿时就乱了。 “杀!”前方突然出现了人马,许多将士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身首异处 “稳住队形,不要慌。”可恐惧已经袭来,士兵们听了太多关于北地将士多么凶恶多么厉害的护士,他们没有还手之力,内心的惧怕已经让他们输了。 “撤,往回撤。”听了这句话,众人像找到主心骨一样,纷纷后撤。 “后头有埋伏!”无数带有火光的箭呼啸而来。 “将军。”杜康哆哆嗦嗦的说道“我们不会死在这吧。”朱英一个横眼看过去,吓的杜康缩了缩脖子。 “不要慌,杀出去。”朱英虽说胸无大智,但是好歹也是带过兵打过仗的,当下知道中了敌人的套,只等杀出重围,求一条活路了。 未与朱英一起出城的孙应东站在城墙上,看到隐隐火光,而这光的位置并不是北地大营,他就知道朱英他们遇到埋伏了,只怕是凶多吉少。副将问他是不是需要出城支援朱英,他一口拒绝。 北地解决掉朱英后一定会全力进攻益州,他一定要留有兵力等待庆天的支援,不过除去朱英带出城的人,加上他们之前受到攻击损失的人益州城内留守的兵力不过才不到两万人,要面对北地铁骑,撑到庆天的支援几乎是不可能的。孙应东内心有些绝望。 火光离益州越来越近,孙应东已经看到狼狈的益州军丢盔弃甲的往这个方向奔逃。 “开城门让他们进城,做好战斗准备。” 城门被打开,狼狈的众人纷纷逃进城,身后的人没有停下追击的步伐。 他们停在不远处,迅速的聚集在一起,孙应东看了一下兵力是原先益州城的两倍。士兵们看到底下黑压压一大片的敌人,握着兵器的手都微微有些颤抖。他们怕了。 刚刚进城的朱英怒气冲冲的上了城墙,他见到孙应东,气急败坏的道 “好你个孙应东,就站在这眼睁睁的看着我被敌军追杀,怎么你以为我死了你就能代替我的位置了是吗?” “我劝过将军,可将军一意孤行,我若去接应将军就是去送死,在折损些兵力我们更加守不住益州了!” “你,你!”朱英气极他指着孙应东道“你不听军令,通敌卖国,我要将你就地正法。”孙应东觉得有些好笑,说他不听军令还好,居然随随便便就按了个通敌卖国的罪名在他头上。 朱英拔出剑,朝孙应东砍去,他已经忘了底下还有七万北地大军,孙应东轻轻松松就躲过去,朱英本身就有些肥硕,在外加上养尊处优惯了,哪里能伤得了他。朱英正待下令让身边的人擒住他。城下出了动静。 两人俱回头往城下看去,只看北地的将士中缓缓有一人骑马而去,隔的远,又是夜里,看不真切,但孙应东和朱英还是看出来这个人是林意远。 孙应东扬起手中的刀,大声喊到 “众将士听令,死守益州城,庆天的援军就快到了,不能把城池拱手让人。” 城下林意远望着益州城,他的战马白霜有些躁动,他抚了抚白霜,心道你也等不及了吗?收回来手,沉声下令 “攻城。” 万箭齐发,火光冲关,嘶喊声响彻在整个夜空中。 北地的攻势迅猛,好在孙应东应对及时,而且他们守着益州,占有有利位置,不过城中士兵人数有限,北地的人应该已经探到了城内的情况,他们打的车轮战,他们人说多,一批一批的上,益州将士早已精疲力尽,若想守城只有打持久战,庆天援军到来少说也要半月。可他们此刻最是打不了持久战,且不说物资问题,光是人数差距都让他们无心应对。 看到孙应东指挥人应战,俨然一副主将的风范,他越发生气,本想就地正法了孙应东,但是杜康提醒他道益州失陷只是时间问题,倒不如留孙应东背锅,反正大家看在眼里,是他在指挥战争,到时候输了也是他的过失和他朱英是没有半点关系的。朱英自然是赞成这个方法的。杜康说完后还加了句 “到时候,那个什么翠柔,可不就是将军想怎样就怎样。”说了杜康露出一个猥琐的笑。 这话刚好称了朱英的心。 几日后,城里的百姓开始不安起来,各种流言四起。 孙应东根本没心思去稳定城内的人,他现在只能尽力拖一日是一日。比起城内不安的百姓,那些将士才是心如死灰,他们觉得自己就像是井里等待水慢慢干枯的青蛙。 在又一次挨过一轮攻击后,看着满地受伤的士兵,孙应东觉得自己已经坚持不下去了。 “将军,城下有人。”孙应东有些怔愣,他快步走到城墙边向下看去。 两个人骑着马在城下,其中一人,长的异常好看,虽然头发被吹的有些乱,孙应东一下就想到了那些戏文里的翩翩公子。 黑发飘扬,一袭白衣,立于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