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刚才他们感觉这些毛怜部的士兵战斗力怎么这么差,越杀越顺手,原来是部落中的精锐都出来了,留下来的都是老弱妇孺。
台吉见自己只是出去了一趟,自己的部落竟然就被人给偷了,简直是太可恶了,于是他赶忙招呼这些精锐部民们解救部落。
而这些部民们也不负所望,不仅人人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而且手里都拿着一把弯弓,更何况他们的腰间挎着仍带血迹的弯刀,大吼着向义军冲来。
毛怜部落的士兵早已将弓箭上膛,刚一冲到射程范围内便开火,一支支锋利的箭矢咻咻咻地朝着义军将士们射去。
义军将士们被前后夹击、左右为难,一阵箭雨过后顿时死伤数十人,剩余没射中的箭矢也深深插入土中,对士兵的行走造成了障碍。
而毛怜部步兵士兵这时候就像开了狂暴,他们手中的砍刀一下下朝着义军将士的身上砍去,即使前面的人阵亡,后面的士兵也会继续补上。
面对毛怜部突然爆发的强大战斗力,义军顿时被打得有些懵逼,易清山看清现在形势不对,马上下令鸣金收兵。
义军将士听到长官吹响的号角,也都意识到该撤退,便奋力杀死眼前的敌人,随着队友慢慢往后撤。
易清山则是慢慢收拢人群,组成一个简易的阵法试图掩护些许,可惜毛怜士兵的箭雨再次袭来,又倒下了数十名义军士兵。
好在部落北面是座山坡,依仗着地形防御至少不会被两面夹击,因此义军将士们便转移到了这个山坡上。
义军士兵们同样在金圣贤的吩咐下变换阵型,这让一向只知道直来直去的毛怜部人看得云里雾里,又见他们逃上了山坡,便纷纷不敢继续追击。
台吉见敌军如此怯弱,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不过如此,不过如此!”
消灭了入侵者自然是皆大欢喜,哼着小曲,转头便招呼士兵们回部落,心里还想着今晚高低地办场庆功宴,还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到时候该怎么夸他呢。
但他和毛怜部留守的人汇合后,才知道自己的父亲已经遇害,正是那帮人用火铳干的,刚刚还嚣张的气焰顿时被一盆冷水给浇灭了。
“什么?父亲他死了?”台吉满脸不可思议,“他他,我上午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就这么走了?”
一名部落长者连忙解释道:“台吉节哀啊,这一切都是那伙强盗干的,无缘无故就袭击了我们部落,我们只得仓惶应战,于是首领他就被……”
台吉恨恨地道,“我父亲若是打斗时战死倒也好,而我父亲明显是被火铳击毙的,从伤痕来看至少有十几把火铳同时向他开枪。”台吉坐在阿克珂的尸体旁开始冷静分析道。
老者立马诉苦道:“是呐,老奴当时拼命保护首领,然后他非要说何人单挑,结果真有人上前应战,最后倒是将那人给挑下马了。”
台吉大怒道:“于是就趁机把我父亲给击毙了!这群人实在是太狠了,脑袋直接打出十多个洞,树上的马蜂窝也没这么多洞啊。”
老者更是控制不住情绪,抱着阿克珂的尸体大哭道:“老奴已经跟着首领已经干了十余年,没想到首领最后是以这种方式离开的老奴,既然如此老奴就来给您陪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