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面面相觑的愣了几秒,都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不过最后还是那个因为被打断了话的庄文澈率先打破了僵局,显露出了他稍有迟钝的怒火。
“你有什么事吗?没看到在忙吗?”
小学弟许是被吓住了,站在原地一时接不上话。
一旁的何似戳了戳庄文澈,给他使了使眼色,暗示他不要再说了。
“噢我是何似,什么事情?你说吧。”
“这个……”那小学弟从背后拿出封信递了过去,小心翼翼的说道:“这是一个学长让我交给你的,我就跑个腿。”
“唉?噢好的,谢谢了。”何似接过信,道了声谢谢。
“没事没事,我先走了。”小学弟走的时候,还偷瞄了一眼庄文澈。
“你看看你把人家吓得!”
“那我话都没说完他就打断我的话,他不知道这样不礼貌吗?”
“这里这么吵他可能也没听清楚而且他也就是个跑腿的。”
“我怎么知道他是个跑腿的!”庄文澈争辩着。
“……”何似无奈的叹了口气,“你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你跟他计较什么?”
“我就比他大一届,他是小孩子我就不能是了?而且你还比我大两个月,你怎么不知道让让我!”庄文澈感觉自己都要憋屈死了。
“嗯?不是咱们说的是这个吗?你不要和我扯远了。”何似试图将话题拉回来,不想在吵架的路上越走越偏。
“我没有!”
“好好好,我的错,我误会你了。”
“敷衍。”
“特别真诚。”
“这什么东西?”庄文澈不屑的瞥了眼那个粉红的信封,低估道:“还粉色,真老土!”
“低估什么呢?”何似没有听清楚庄文澈说了些什么,看了一下信封,放了回去,没有打开,“我也不知道。”
“噢……”庄文澈没有得到答案还有点不甘心,“不看看?”
“急什么?”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两个人的眼睛都直勾勾的盯着那个粉色的信封,就这么看了十分钟,下课铃都打完了好久。
“你……”何似先开口道,却无奈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
“我不看我不看,你自己好好欣赏,我要收摊了。”
庄文澈说着起身收拾桌上的一沓纸,几页的信息表站在那里来来回回数了好几遍。
何似在一旁看着他,又好气又好笑:“你有病吧!我说这个了嘛!我想说赶紧收拾东西,下课铃都打半天了!”
“那我不正在收拾嘛!”
“好好好。”何似又无奈的摇了摇头。
什么可以称得上是“青梅竹马”呢?
大概就是庄文澈踏入教室的那一刻,陆青临便发觉了他身上的不对劲之处。
“什么情况?”
他一只手撑在庄文澈的桌上,半侧着身子看着庄文澈那不知道如何形容的脸色。
“起开,”庄文澈推开陆青临放在桌上的半截胳膊,“我能有什么事?”
陆青临转头看向何似,何似只是耸了耸肩膀,拉开凳子坐了下去。
见状,他只好转头回去乖乖坐着。
直到上课铃响,姗姗来迟的贺阳才晃晃悠悠的钻进教室,对于怪异的范围有些不明所以。
何似取出信,看了起来,一旁的庄文澈无数次按耐这自己想要偷看的心,“专心致志”的做着自己的习题。
“呼。”
十分钟过后,何似长舒一口气的样子,慢慢的折起信纸,塞进信封。
“写的什么东西?”
“你不是不感兴趣嘛。”
“爱说不说!”
看着他书一拍,身子一转,胳膊在桌子中间一放,成功将他和何似隔开了。
他瞟这后面的表,看着秒钟一点一点的转动,等待着何似叫他。
30秒……
一分钟……
两分钟……
……
他坐直了。
“你不按刚刚的样子坐着了?”
“我那个样子写作业不舒服好吧。”
何似没有憋住,笑了笑,“想什么呢?这是上学期我们在班里订的历史杂志,还有两期一直到这学期了,上次篮球赛的时候他给我了一期,这个是最后一期了,他有事,写了个纸条,让我自己去取。”
“这就是你篮球赛前一天下午和魏白一起走的原因?”
“你怎么知道是魏白?”何似不可思议的望着他,“你们认识?而且你怎么知道我和他一起走了?你跟踪我?你是个变态?”
何似整个人都向后倒了倒,远离这个危险人物。
庄文澈意识到自己说的不对,开始了慌慌张张的解释。“我没有跟踪你,我不是变态。”庄文澈得先挑出来几个问题回答,“我和柯总那天出宿舍楼刚好看到你和魏白一起出校门,我就顺便问了句柯总他是谁,我才知道他是魏白的。”
“真的?”何似对此十分怀疑。
“真的,我发誓!”庄文澈做着发誓的专有姿势,“我真的不是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