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九歌离去,赵贤衷在床上打坐,确保心念不受干扰,可以在她有需要的时候,及时提供想法。
她的实力,毋庸置疑。
她的办事,不敢恭维。
万一鸳鸯情谷有艾草或者雄黄酒,柳九歌怕不是要当场表演昏厥复刻。
不过那天要是自己没有给她整的头脑不清,再加上师傅帮忙解开束缚,柳九歌说不定也没那么容易遭重?
好歹是千年大妖啊!
小蛇从楼宇穿行,绕过外门弟子睡眠的休息房屋,往鸳鸯情谷更深处前行。
“这里好像真正有修为的人并不多,而且就算是有的,和全之彦差了较大鸿沟,至于合欢术更是没有半点感应。”
赵贤衷在脑内作答:
“嗯,注意安全。
遇到棘手情况,及时返回,万不得已以自保为优先,别藏后手。”
过了很久,柳九歌慢慢悠悠地打趣道:
“你这实力……还关心起我了?”
废话,要是连你自保都成问题,那事态可就严峻了。
万一害你身陷危险,我赵贤衷但凡有点良知,都会愧疚的好吗?
赵贤衷知晓自己想法会被她猜到,刻意不让这些念头在脑海停留过久,防止被她察觉出来。
他比谁都有把握,鸳鸯情谷藏了只祸诡,便待柳九歌验证,再做打算。
如何入手钓鱼呢……钓诡之法也没有明示……
咚咚——
正琢磨间。
客房木门被敲响,屋外有人压着声音说道:
“公子,歇息没?”
房门陡然骤响,屋外传来女声。
有点熟悉,似乎是浣沙。
这声公子出口,赵贤衷就知掩面眉瞒不住她。
他闷声闷响回应:
“歇了,我夫妻二人要紧事操办,见不了人。”
浣沙嬉笑道:
“夫妻?算了吧,那蛇妖红丸未盗,我还能看不出来吗?
公子不必担忧,浣纱也是有要紧事相谈,不会打扰你操弄夜事。
而且……她不在屋内,对吧?”
妈的,操办怎么就成操弄了?
浣沙压低声音,补充道:
“是为祸诡之事。”
这个词,可谓是说到赵贤衷心眼里去了。
他犹豫片刻,从床榻跳下,前去开门,明眸皓齿,青丝如瀑,正经神情压抑不住的兴奋劲,顿时引入眼帘。
赵贤衷无奈撇嘴:
“你干嘛?”
“不干不干。”
“……”
浣沙仙子你应该是正道中人吧?怎么说起话来像个魔教圣女,跳脱怪异,句句带刺。
我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屈辱,赵某人一生不逊于他人,只准我开车超速,哪能让别人车轱辘碾我脸上?
她敢深夜来找自己,说明无旁人偷窥,可以放心行事。柳九歌这种傲娇嘴硬,都说浣沙实力和自己同级别,想必她应该不至于这么愚昧。
赵贤衷将浣沙请进客房,没好气道:
“有话快说,你要是再干脑残事,我就喊柳九歌回来。”
“原来她叫柳九歌呀,嘿嘿,名字挺好听。”
“你来就是问名字的?”
“当然不是。”浣沙自顾自坐下,摆手正色道:
“你能找到这里,想必也是为祸诡而来吧?那天是我不对,行事冒犯,浣沙在此给公子先赔个不是。
我在三日前,顺着线索找到了这里。全谷主本名全之彦,我身份特殊,他不敢拿我怎么样。同样的,我也不方便深入调查。”
赵贤衷哦了声,笼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