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亚赛场就是霸王枪了。
决赛日整个射击场座无虚席,热闹非凡的欣赏了这个中方选手,在各种“有意无意”的嘈杂喧哗包围下。
超级稳定的打出49中夺冠。
赛义夫甚至在第二个靶位就出现了两次脱靶,仿佛前两站已经完全耗光了他所有的体力专注度。
而燕青也在没有对手的情况下,花招频出,换来全场无数喝彩声。
锦标只是一方面,要玩儿出气质。
这才是天巧星无所不能的玩家风范,这就更让西亚爱好者们心仪了。
因为燕青所有的姿态,才是标准的猎手做派,而不是仅仅端枪打靶的运动员机器。
所以颁奖仪式的时候,身披尊贵黑纱的白袍大佬,一边给他戴上金牌,一边笑着邀请冠军参加他们第二天的狩猎活动。
燕青肯定迫不及待的好好好!
在国内他早就被那个什么动物保护条例限制得死死的,盖青云也死活不许他随便打鸟,憋死了都。
教练如愿拿到奥运参赛资格,自然也没了话说,只是这出差返程时间不能随便调整,赛事完了住宿、订票啥的都要自己承担报销,麻烦得很呢。
燕青顺势把手机打开,盖青云已经把老冯打包送过来的文件截屏:“之前不是到使领馆拿了份重要文件么,现在我这边儿的领导要求我得再去一趟,这比赛完了我们就分开走吧,尽快回国再给您报平安,我也得回省体院不是?”
教练考虑的已经是明年奥运会了:“你这怎么着也要进国家集训队开始备战了。”
燕青哪里愿意受这等约束:“在庐州打和平京打有什么区别,我这项目又不跟人练配合,隔些日子到平京给展示下训练情况不就行了吗。”
换别的竞技项目备战奥运,别说提前一年半载,人家是以奥运周期来算运动寿命,可以说一辈子都在为某届奥运会做准备,甚至才华苦练样样不缺,唯独年龄状态恰好没在奥运年,都会饮恨终身。
国家队教练绝对说一不二。
偏偏燕青这里,教会我打枪就没你们什么事儿了,什么科学训练方式说复杂了这北宋人士也不懂,偏生他还把持了国家队难以比拟的弱项。
女子飞碟偶尔能出个成绩,男子真的超级难。
主要是对手太强了。
反过来这种巨大的压力又会让我们的男运动员在赛场上表现水准大打折扣。
也就这不知者无畏的愣头青,管你什么西亚、欧美的高手,一概不认。
总之就是从燕青走进体育训练队开始,他的教练们个个都挺没脾气,实在是遇见这种天赋型自己练选手,他们除了偷着乐,实在是没法多指点什么。
连燕青自己这套打法都是完全的与众不同,也不敢随便找现成选手跟着练啊。
于是斟酌再三,那就先分头回国,教练组跟射击中心领导汇报了这次夺得新的参赛资格情况,研究完国际形势再做定论。
燕青喜笑颜开的终于获得点自由了。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一辆华丽醒目的拼色宾利到射击选手下榻的酒店,打着王室成员的旗号来接走贵宾。
教练像是送老婆参加同学会的那种无可奈何,又忧心忡忡的记车牌号,百般叮嘱。
燕青居然故意不带枪,当然他也没权限调动自己那支猎枪,教练专人专管的带回国,皖体院专门有人去领回保管。
运动员都没有携带使用的机会。
宽敞豪华的顶级礼宾车,给了两人大开眼界的体验。
家里那几部豪车跟这比起来,又有差距了,人生奢华无止境呀。
舒适的靠躺着,换了照相眼镜的兄弟俩开始探讨,是不是先就把这两副眼镜各有所长的结合拼凑起来,体院的文盲们肯定不会,要从科技电子专业找人,这都是钱啊……
随口说着,外面已经驶出貌似繁华的城区街道,迅速转入荒漠状态的郊区。
两人也逐渐停了口,转头欣赏难得的大漠孤烟风景。
最后抵达的还真是那孤烟处。
十几辆各型越野车、礼宾车整齐排列的尽头,篝火高处,几顶华贵的流苏遮阳棚下铺着色彩艳丽的拼花地毯。
仆人们在周围忙碌侍奉,几位白袍悠然自得的坐在遮阳棚下。
有人弹奏看起来跟中阮、琵琶也是一类的琴弦,很有排场。
清晨凉风习习,荒漠温度还没有被晒出高温,没有美色打扰下,颇为高雅。
连盖青云都反应过来:“哎哟,这种阿拉伯、西亚地区还比较原始的局面,恰恰是伱熟悉的哦?”
没错,可以说在场每一样,都让燕青觉得亲切又熟稔,比特么这几天在豪华酒店里淡出鸟来要好玩多了。
走过去就已经忍不住跃跃欲试。
但他在这种场合又绝对能够控制自己该做什么。
面对白袍大佬懒洋洋的招手示意。
燕青的神操作,居然是先摸摸凉棚下架子上的白脸大头鸟。
手法娴熟到原本傲然而立的大头鸟,居然瞬间变成萌娃,撒娇的眯上眼蹭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