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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括对此的解释是:“李长老因为病剑的缘故不能轻易离开宗门也是苦了他了。”
阿恬理解的点点头:就是闲的嘛。
等到一天的课程过去除开白恬和宋之程这两个吃瓜路人就连赵括也没有躲开李恪的毒手被打击的灰头土脸。
在宣布今天到此为止时李恪意犹未尽的咂嘛了一下嘴连苍白的脸色都泛上了几分潮红饱含深意的目光扫过宋之程,看的后者毛骨悚然。
跟着游魂一样萎靡的师兄们一起飘荡到了食堂,又结伴飘回了院舍明明可以说是枯燥的一天,可在乖乖当了十五年富家小姐的白恬眼里竟也觉得乐趣横生。
脱下外衣钻进被窝里阿恬偷偷的许了个愿她也想要一把属于自己的剑。
然后,她又看见了那把剑。
她恍惚间想起自己听了一天的课才刚睡下,又迷迷糊糊的觉得自己依然待在海底。
火焰弥漫了整个视野,黑色的长剑悬浮在火海中央,剑身雕刻的铭文上流光涌动黑红相间的剑柄向她微微倾斜。
阿恬迄今为止已经见过不少剑,无论祖师爷那把蕴含着澎湃剑意的月白色断剑,还是白心离配在腰间的红丝白玉剑亦或是素楹的琥珀色短剑“白驹”乃至令赵括头疼的重剑“断岳”都称得上是当时杰作令人目眩神迷。
然而,在阿恬眼里,它们都不如眼前这把。
这把漆黑长剑无论何时何地出现,都能够轻易夺走她的心神。
周围充斥着噼里啪啦的燃烧声,她恍若未觉得走进了火海中,火舌舔舐着她的肌肤,灼热又刺痛。白恬站在了黑剑面前,她张开手臂抱住了它,脸贴着冰凉的剑刃,感受着凹凸不平的铭文刻印,轻轻蹭了蹭。
“你是我吗?”
她死死的抓住剑身,也顾不得手掌会不会被锋利的剑刃划伤。
“不是的话就掰断你。”
“嘭!”
张牙舞爪的火焰开始肆虐。
赵括是被喧哗声吵醒的,他粗暴的揉了揉眼睛,一脚踢开缠在腰际的被子,一边穿衣服还一边烦躁的嘟嘟囔囔,“大半夜的是谁不睡觉,让我抓到了就打死你们”
好不容易眯着眼睛把衣服皱皱巴巴的套好了,他跌跌撞撞的走到门前,一口气拉开了被砸的“哐哐”响的房门,就感受到了一股热浪袭来,直接把他冲的后退了几步。
“赵师弟!!你终于醒了!!”还没把砸门的手放下的隔壁师兄松了一口气,“快跑吧!着火了!”
着火了?
赵括这下子彻底清醒了,他推开隔壁师兄走到外面,只见铺天盖地都是前所未见的绯红色,那是盘踞在院舍上熊熊燃烧的火焰。
这世上还有人能在北海剑宗放火?
脑子里刷满了“我勒个去”的赵括也顾不上一开始的起床气了,连忙回头抓着隔壁师兄的衣襟摇了摇,“穆师兄!这是怎么回事啊!”
赵括已经是练气中期了,能被他称呼一声“师兄”的人自然修为弱不到哪里去,只见这位穆师兄一把拍在他的肩上,稳住了这个惊慌的师弟,又拎起了他的后衣领,直接从十层的高台上跳了下去,落到了聚在最下层的人群里。
“赵师兄!”
眼尖的宋之程一下子就看见了从天而降的赵括,也顾不上回避这位师兄现在的狼狈形象了,立即挤开人群走了过来。
“啊,宋师弟,”赵括刚站稳就看到了钻到自己面前的新晋小师弟,不由得想起了另一位还没露面的小师妹,“说起来,你看到白师妹了吗?”
宋之程闻言露出了一丝苦笑,“师兄,你看在场这些人哪个能被称为师妹?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赵括一拍脑袋,也觉得自己是睡糊涂了,白恬住在第二十层,宋之程住在第一层,他俩能碰上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