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i?”丁泽装作不懂,问。
“监狱工厂,”迈克尔回道,“我或许可以让我们俩都加入。”
“加入了,有什么好处吗?”
“相对的,活动的时间会更多一些,不用像现在这样一直呆在这里,另外还有工资。”
“多少钱?”
“十五美分一小时。”
丁泽笑了,“血汗工厂的工资都比这个高多了,不过算了,能多活动活动也好,我有兴趣。”
如是回道,不等迈克尔来得及说什么,丁泽主动问道,“你帮我,我要付出什么代价?”
迈克尔淡淡一笑,“暂时,什么都不用付出。”
“好吧,”丁泽应了声,没再多说,也没必要多说。
这场对话就此结束;
时间匆匆流逝。
a区监牢,拥有了和平的一夜。
上午,放风时间。
比格三人的死,仿佛就这样成为了过去,所带来的影响也好像就此烟消云散了,a区的囚犯们,照常到了操场,活动起来。
只不过,非常明显的,只要眼睛没瞎,有点脑子的人,都能看出来。
今天的操场上,气氛肃杀了很多。
那帮黑人疯子和白人疯子,显然都已经躁动不安,表现的像是快要忍不住开战了一样。
迈克尔照例单独去活动了,走向了韦斯特莫兰德。
阿布鲁奇则再度朝电话亭走去。
电话亭。
阿布鲁奇拨通了外面的手下的电话,直入主题,“查到了吗?”
“查到了,但是,这个丁泽感觉不像你形容的那么厉害。”
“怎么说?”阿布鲁奇问。
“丁泽,二十八岁,出生于纽约,后来一直在纽约生活,两年前搬到芝加哥,无业游民一个,直到两個月前,没有任何犯罪记录,就连超速罚单都没有一张……两个月前,两波街头混混火拼中,失手干掉了五个人,被抓,被判刑,被送到了狐狸河监狱……这样的人,怎么看也不像是你形容的那个人。”
阿布鲁奇也疑惑了。
芝加哥是他的地盘,按理来说,如果那个丁泽过去两年在芝加哥活跃,并且获得了一定地位,他应当多多少少听说过。
可他没有。
那么,只是一个普通混混的丁泽,昨天怎么做到的那么有魄力,那么从容的?
不对!
那种魄力那种从容,根本不是一个普通混混能够拥有的。
阿布鲁奇一阵思绪疾动。
电话那边的手下没听到声音,问了一句,“约翰?”
阿布鲁奇听见,暂停了思绪,“你形容的丁泽,跟我接触的丁泽,几乎是两个人,再查得更详细一些!”
“另外,他的家人呢?”阿布鲁奇问。
“他没有家人了,父母一年前出车祸,全死了,他又没结婚,没老婆没子女。其余的亲戚,大概都在华国,至少我没能查到他在这边的亲戚。”
没有家人,难搞!
阿布鲁奇有点头疼,“那,女朋友呢?他总归会有一两个在乎的人吧。”
“暂时来看,似乎没有……我会接着查。”
“好,尽快!”
电话挂断。
阿布鲁奇转身准备走人,然后,看见了站在不远处冲他笑的丁泽,愣住了。
丁泽保持着笑容,也不动,一副‘我等你过来’的架势。
阿布鲁奇明白,抬脚走向丁泽。
“关于我,查到什么了吗?”见阿布鲁奇走到身前,丁泽主动笑问。
还真别说,他真有点好奇这个问题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