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挺看得都有些出神，在某一刻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小看了这个年轻人。
陈渊的大脑在飞速的转动，脑海里仿佛浮现起各种零部件以及材料悬空。在他的操作下这些部件以一种非常诡谲的方式组合在了一起。
氟化氢化学激光器。这是他目前研究的激光武器最主流的能效方式。也就是所谓的化学能。
这是目前一种比较常规的激光武器能量来源。
大概是因为自己出面做了担保，秦务农每隔几个小时都会打电话过来询问陈渊研发进度怎么样了。
电话里，陈渊很无奈地说道：“秦教授，我这才开始研究不到三天，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做出来啊！”
秦务农一听也是，只得歉意地说，“是我太关心了，关心则乱，实在抱歉。”
也不怪他会这么在意，自己肯定了陈渊的能力，也是他举荐给上层的。所有人都在等着好消息，这要是研究半天最后没憋出来一个屁。
虽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惩罚，但至少面子上和一顿批是免不得了。
所以秦务农只能期盼自己这个乖乖学生能给他带来惊喜了。但这个可能性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让秦务农一度怀疑自己可能是过于理想化了。
为了加紧对激光武器的研发制造，陈渊再一次闭关了起来。
西工大的一处实验室外，走廊上人来人往，但就有那么一扇门，每天只能看到上中下准点有国安进去送饭最后出来。
里面呆着的是谁，在干什么。
没有人知道。
而且学校里的吃瓜群众们还发现了一个非常惊奇的事。
卷王又消失了。
“卷王该不会又被国安带走了吧？”
“瞎说，说不定人家现在估计又躲在哪里学习呢。”
“有这个可能，人家是谁啊，卷王好吧，一坐就是一天屁股都不带挪的，人家那才是真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一看就是那种屌丝宅男，不知道他手机里有没有一款游戏。”
“？原魔怎么你了。”
“比起这个，我还是更关心咱们大国现在的脸面。兄弟们快上推，那帮狗日的老外又在黑我们了，快点骂回去啊！”
一说起这个，宋思思就在来气。正在图书馆值班的她直接把手机砸在了书本上。
乔娇娇一脸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思思，发这么大火？又和哪个网友吵架了啊。”
她是懂自己这个闺蜜的性格的。别看宋思思长得文文静静、小家碧玉的，实际上说话做事一点没有小家子气，敢爱敢恨。
在复杂的网络冲浪环境下，宋思思属于是谁敢无缘无故怼她，直接当场敲语音骂回去。
宋思思平复了好久的心情，缓缓道：“还不是激光武器研发的事。你是不知道外网上是怎么嘲讽咋咱们的，说什么难听话的都有。我真是头一次这么气。”
乔娇娇有些意外，“你还关心这个？你不是一直都挺关心人卷王的吗？人现在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欸。”
“他？”宋思思有些荒唐地笑了起来，“我关心他干嘛，我和他很熟？他是死了还是活着，和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你给他发条信息嘛，你不是加了人家微信吗？”乔娇娇推了推她。
“呵呵，不想！”宋思思不悦道。
每个人莫名其妙的生气都是有理由的，乔娇娇让她给陈渊发消息，这事她越想就越气。
就说这一个星期里，宋思思至少给陈渊发了四条消息，一条语音。
一个回复的都没有，亏自己还那么关心他。
拜托，且不说她一个女生。就说普通朋友之间，都这么主动了，居然回都不带回的，这事搁谁身上不生气？
乔娇娇忽然认真地盯着宋思思，“思思我问你，咱们好歹也是大学生，还是激光工程专业的，我估计这次的事可能是真的。我们目前的激光武器进度真的还不太行。”
宋思思没有说话，等同于她也默认了。
乔娇娇拍了拍她的手臂，“那你觉得得怎样才能改变外界的质疑？”
“当然是拿出真东西，打他们的脸了。”
“但我感觉这么短的时间不太可能欸。”
宋思思当然知道，所以她才会觉得有种非常大的无力感。缓缓地趴在了台面上，轻轻吹了两口气，“我想应该很快就会有好消息吧？”
乔娇娇开玩笑说，“没那么快，至少十年内吧。所以你就好好学习呗，争取毕业了去光机所工作，然后研发激光武器呀。”
宋思思白了她一眼，呵呵一笑，“我可不觉得自己有那种能力。”
“还是让别人来吧。”
她耷拉着双臂在台面上拍了拍，无力吐槽道。
“啊，我真的烦死了，谁要是能帮我把这个脸打回去，我就嫁给他！”
时间，
凌晨三点。
正在首都参加关于640-3工程座谈会议的龙智接到了一通来自安省的电话。
在听到电话后的内容后，当天晚上，一架三代机从城市高空划过，停在了安省军用机场里。
秦务农低头看了一眼时间，难掩激动地心情抬头看向了陈渊，“他估计快到了。”
陈渊微微颔首，看向了厂房里被黑布盖上的装备，“嗯，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