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不知不觉半载过去。
却说众弟子修炼《玄真气法录》已有许多时日,一日,许仲召众人于道场中心。
许仲站在擂台上,问道:“诸位可还记得起初我说的考核?”
“师傅先前说,我等打赢你便算得成功,莫非今日正要我们在此交手,算作考核?”
“可我们这半载中,所学不过一种法门,如何赢得过?岂不是人人都得不合格了?”
许仲便解释道:“今日考核,以最初所学的拳掌应战即可,至于输赢,我说了算。”
众人听罢,心知当真不过只是一场考核。而所考的内容,大抵正是那《玄真气法录》。
许仲又叫人自堂屋中抬了一张香案,抱了一尊香炉出来,正是要以香计时。
见众人面面相觑,无人敢第一个上去,便叫了易法然的名字。
易法然上去后,向许师傅抱拳敬礼,许仲也回他一礼,而后便摆出架势,示意易法然先行攻击。
这半载中修炼《玄真气法录》,他心知玄真之变,正是拳掌之变,只不过自己因先前修炼《明息御气诀》的缘故,御气一道,在玄真中偏向于气之玄,故而他也更擅长掌法的斡旋变化,失于拳法的气势之真。
许仲也发现了这一点,因此更加凭借拳法,势如破竹地向他攻来,正是要考验他的玄法之功底。
易法然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使尽浑身解数招架起来,在化解对方拳意的同时,寻找反攻的机会。
但始终由于修为差距,总归有些吃力。随着时间过去,只能尽力不让对方打中自己。
下面看着的弟子,一些却是已经洞察了场上二人交手的细节,再看一炷香快要过半,心中不禁连连赞叹。
不知几个回合,他终于是没有抵挡住许仲的一拳,但许仲竟在最末一息收住了气势,没打中易法然。
“呵呵。”许仲收拳站定,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神情,“倒还不赖,想来你这半载以来的功法,全然没有浪费。”
“多谢师傅。”易法然又向他行过一礼,便走下了擂台。
许仲又让程伦上来与他比试,此番易法然在下面,却看得分明,程伦所擅长的恰与他相反,二人交手过程中,程伦更偏向直接向对方攻击,而非在斡旋防守中找寻反攻机会。
但观许仲那边,却是用起了以柔克刚之道,将程伦的攻击一一化解了。
方才自己本也有此意,只是因为修为差对方太多,故而没有做到。因此他方仔细观察着许仲的一招一式。
数十个回合后,许仲却找到了破绽之处,化掌为拳向对方打去,但也在最后一息时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