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进笑道:“你连西园之事都如此清楚,果真朝中有人。我都尚知不久。既如此,我们就仔细谋划谋划。”
刘羿说:“学生有个提议,敬献皇上200斤,余下200斤分送宫中十常侍,尤其是张让、曹升两位中常侍大人,至于少府寺中几位侍中寺,大人比学生熟悉,请大人斟酌。”
郭进对刘羿深深凝视:“小子,我已经尽量高估你了,可现在看来还是老夫眼拙啊,你小子藏得很深啊。”
“大人过奖,学生可否斗胆问一句,大人有何打算?”
郭进摇了摇头:“我在这里十余年了,也有些心灰意冷,但愿能够重返京城养老教子,不至于客死异乡就不错了。”
“何必如此悲观,交州蛮荒之地,少人愿来猎狩,士夑一家独大,这是皇上不喜的,何不去西园看看,有无空缺郡守,拿下一职。学生愿与大人共谋工商,到时候,钱财滚滚,人财两旺,岂不快哉?”
“你还有生财之道?”
“当然,还有不少。”
郭进有些心动,眼睛亮了一下,不过转瞬熄灭:“我要回京禀告家主,看看家主的意思。唉,我是旁支,身不由己啊。再说,还有钱呢,也是难题。”
“学生目前还没有多少存银,但只要能进京面圣,我就有希望说服圣上。”
“也罢,就争取一番。”郭进在桌子上重重一拍,对刘羿说:“你想法拿到朱凌不法的证据,尤其私分税粮和赋税这两项。到时候由我来弹劾。”
“诺。”刘羿高兴地答应。
……
现在,熏鱼厂生产基本正常,刘羿就轻松了些。除了每天到作坊查看,剩下的时间不是去找人了解民情,就是到医馆授课。刘羿还开了一个算术班,不过学员不止教黄莺儿、刘钰两人,还有20多家商铺、饭馆的管账。由此刘羿和商家的关系极好,大家也尽力销售刘羿的熏鱼,以至于熏鱼名声渐渐传到了徐州、扬州、豫州,每天200多斤熏鱼销售一空,每月收入数百万钱(当然,这些钱都通过郭进换成了黄金或者白银)。到了9月,刘羿也把100亩水田赎回,交给岳父黄流代为管理。
……
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谁知,风云突变,风暴毫无征兆地降临在刘羿身上。
11月15日,500郡兵突然包围了刘羿的熏鱼厂,刘羿也被县衙衙役带到县衙大堂。县令朱凌高坐“明镜高悬”匾牌下,县丞、主簿、功曹史、门下督道贼等官吏分列两旁。
朱凌首先宣读了交州刺史部刺史丁宫的刺史令,革出刘羿茂才功名。理由若干,言辞生涩,不过刘羿大概听懂了,意思是刘羿此人品行不一,四书五经不通,举荐程序不符流程之类的,所以要革除功名,以儆效尤。
然后宣读合浦郡郡守令,意思是刘羿所生产的熏鱼冒充“贡品”,实则为诡物淫品,祸乱人心,害人身体,本日起即行查封。同时责令交出制作秘方,由郡府会同有司核查。
宣读完毕,朱凌问刘羿是否服罪,可有申辩?
刘羿冷笑说:“不就是想要秘方吗?何必如此兴师动众,我给就是了,拿纸笔来。”
“咦。”朱凌诧异地叫了一声。心想:不对呀,这也太容易了吧,我还没动刑呐。你不是应该坚持不服,不交秘方,据理力争才合理呀,剧情要是这么发展,我的戏该怎么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