隧营军侯吴贵山等人出去后,主薄冯启来报:“有一位叫张仲景的先生求见。”
“啊呀,我师傅来了,快快有请。”刘羿从椅子上跳起来,冲向门口,对一个30来岁,眉目清秀的人鞠躬拱手:“弟子刘羿,不知师傅降临,有失远迎,望师傅恕罪。”
张仲景狠狠瞪了刘羿一眼,没有说话,带着几个随从进了会客室。
“师傅请坐。快上茶。”后面一句刘羿显然是对冯启喊的。
冯启出门,张仲景坐下,看着刘羿,眼神有些不善:“听闻汝自称鄙人弟子,擅开药方,擅自用药,不知鄙人何时收汝为徒?”
刘羿低头想想:“以前是未收,以后定会收,学生不过早称呼几天而已,亦不为大过吧。”
张仲景不怒反笑:“呵呵,定会收,吾若不收呢?”
“师傅……”
“等等,先别用此称呼。”张仲景制止道。
刘羿不理,假装没听见,继续说:“师傅,拜师只是俗世约定,师门之根本在于传承,若学生能传承师傅的医理医术,造福世人,即使未能拜师,亦为师门传人。”
张仲景讥笑道:“强词夺理,汝既未从师,何言传承。”
“若能虔心研学师门精义,并发扬光大,即为传承。”
“这么说,汝已知师门精义了?”
“约知一二。师傅确立‘辨证论治’之法,可谓华夏医术之准则与灵魂,学生敬佩之至;师傅在伤寒杂病方面的贡献,更是造福万民,被泽苍生。”
“汝所知倒也不少。”张仲景听刘羿大拍马屁,脸色转好,“把汝擅开的‘小柴胡汤’写来看看。”
“谨遵师命。”刘羿赶紧去书案写出来。
张仲景看了刘羿开的“小柴胡汤”,十分疑惑,问:“此方从何而来?”
“据师傅药理推演而来。”
“推演,怎么推演?”
“比如说,学生可根据师傅医理继续推演诸多变方。”刘羿一口气写了几种有细微变化的“小柴胡汤”,并解释了这些变化的原因和适应的病症。
张仲景愣了一阵,心想,此子学医天赋之高世所罕见,比之自己弟子只强不弱。张仲景问:“还可推演其他药方吗?”
刘羿又写了几副药方。这下,连张仲景都吃惊了,有的药方比他现在用的还精妙,这哪是什么弟子,是师傅还差不多。当然,这也不奇怪,张仲景现在的医术还处于临床总结阶段,而刘羿写的药方是张仲景晚年所着的《伤寒杂病论》,是张仲景的登峰之作。
“你从何处了解我的医理。”这时,张仲景也不称鄙人了。
“这个……这个……是学生另一师傅告知的。”
“请问何处高人?”
“师傅不让说。”
“皇宫的?”张仲景在徐纹打听过,刘羿只去过京城,没有去过其他地方,而且传说此子与锦衣卫将领称兄道弟,与太监亲密无间,皇上似乎也对此子恩宠有加,除了神神秘秘的皇宫,他想不到其他地方。
刘羿点点头,算是默认。
“汝既有师承,为何还要冒充鄙人弟子?”
刘羿争辩道:“不是冒充,是学生自认为可以成为师门弟子,学生相信不会辱没师门。师傅啊,华夏医术博大精深,门户之间不宜设置过多壁垒,应该相互通融,博取众长,这样,才能更好地将华夏医术发扬光大。比如,我那华佗师傅……”
“等等,华先生是你师傅?”
“这个……这个……还未见到,先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