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二十五傍晚,部队到达临允县,县长贾士杰帅县衙官吏出城迎接。刘羿见贾士杰虽然只有五十多岁,但头发全白,确实很衰老。可介绍县丞的时候,刘羿气得快吐血了,这家伙比贾士杰更老,居然靠一个后生扶着来见。刘羿心里把原郡守来达的祖宗都问候了一遍,气才消了一些。
刘羿压着怒气,缓缓说:“有事明日再议,烦劳贾县长告诉本官,临允县有多少人缺粮?”
“不多,估计也就千余人。”
“缺到什么程度?”
“不是很严重,县衙前几天放过粮,一般每天能保证吃一顿饭。”
“有没有饿死人?”
“没有。”担心刘羿不信,又补了一句,“确实没有。”
其他人也附和:“县衙救灾及时,大户也施粥,确实没有人饿死。”
刘羿点点头:“那就好。”心想,要是饿死人,本官可饶不了你们。
进城后直接吃晚饭,因在救灾,饭菜都十分简单,大家也没有多说什么。填饱肚子后,刘羿就来到驿馆住宿。
刘羿把冼莒叫到房间,问冼莒:“你当乡有秩多少年?”
“4年。”
“嗯,应该有些治理经验了。我打算让你在这里当县丞,如何?”
“谢大人恩典。”冼莒表现得很高兴。
刘羿把秦奎和即将上任的县尉王其峰找来,给他们交代了自己的想法。刘羿说:“今天见了临允县几个官吏,感觉他们最大的问题应该是不作为。只要你们反其道而行之,就可以收拾民心。所以,救灾不要被动地发粮,施粥可继续施,但每天只施一次。你们立即启动工程,让老百姓以工代赈,通过劳动领取口粮,当然,条件可放宽一些,妇女也可以来参加劳动,也可以领口粮。比如,青壮一天两斤三十二两,普通男人一天一斤十六两,女人十两,让大家劳动就有饭吃。”
“可是,做什么工程呢?”秦奎问。
“开荒,自带工具。”
“可不可以修水利?”秦奎又问。
“不行,修水利得专门组织,让这种乱糟糟的人群干肯定乱套。其实,开荒他们也开不好,后面军队肯定还要去重新整理一遍,不过至少有个基础,后面做起来简单一些。”
“好,明天我们就去选地方。”
“我来的时候看过,离河边两里以外就很少有田地,都是荒草树木。但这种距离我们不怕,到时候上两台脚踏水车就能灌溉。”
“好,明天我们就去划定区域,后天开工。”秦奎说。
大家走了,冼灵儿收拾了茶杯,对刘羿说:“水调好了,去洗澡吧。”
刘羿也不客气,衣服都发臭了,很不舒服,所以痛痛快快洗了澡,换上衣服出来,全身舒坦。冼灵儿进去收拾一阵,也开始洗澡。不久,冼灵儿出来,穿着宽大的睡裙。刘羿见冼灵儿面若桃花,身材健美,热血上涌,情难自禁。
两人就这样对面站着,四目相对,心跳都在加速。良久,终于抱在了一起。
一个不是祝英台,严防死守;一个不是柳下惠,坐怀不乱,该发生的事情自然都会发生,夜色中的故事总会不断重复和演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