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是我不想早点做饭,是娘你把米锁起来了,我拿不到。”
家里凡是吃的东西,老太太全用锁锁进了柜子里。
每日吃饭的菜,还有米,都得经老太太的手,刘荷花自己拿不到。
“哎哟,大贵,你听听她说的话,这是在怪我呢!怪我回来的晚。”
“我累死累活在外面干活,她还嫌弃我呢!这还有天理吗?”
老太太手点着桌子,口水横飞地骂着这个儿媳妇,反正是觉得她哪哪都不行,老实干活又怎么样,吃得多干得少。
“刘荷花,你是不是一天没打,骨头开始痒了,敢这么怼我娘。”
“真是的,你再这样,信不信我休了你,让你滚蛋。”
林大贵看着这个媳妇儿,也是哪哪都不顺眼,伸脚踹了她一下。
踉跄跪在地上的刘荷花,爬起来,不敢再高声了,低着头给他们装饭。
站在屋顶上,掀开瓦片的萧戾,看到下面的情形后,眼神一动。
这女人明明眼里有恨意,竟任由着他们打骂。
若是在他驻扎的地方,恐怕这母子俩人,早就被一刀捅穿了。
那边的女人行事彪悍,吵架就会动刀动枪,从来不会在嘴上占便宜。
“娘,玉秀这个小贱人的事情——”林大贵刚聊到这件事情。
桌上的油灯突然就灭了,林大贵刚想出声,就觉得脸颊一痛。
“哎哟,谁打我啊!”
两眼一抹黑的老太太,听到儿子的叫声,赶紧摸着桌子过来。
她刚抬脚,也挨了一个嘴巴子。
“哎哟,大贵,娘也被打了,这屋里头是不是有鬼啊!”
两个人都没有听到屋里有声音,就挨了嘴巴子,这不是鬼是什么。
“快点油灯,快点油灯啊!”林大贵吓的面色煞白,手忙脚乱找油灯。
就这么会儿功夫,母子两个人已经挨了七八个巴掌。
缩在角落里的刘荷花,逃过了这一劫,油灯亮起来的时候,她看到这对母子就像疯子似的挥舞着双手。
“娘,这个玉秀是不是真是扫把星,怎的提到她就有鬼了。”
林大贵被打的起了条件反射,时不时回头看一下,他一张脸全肿了。
疼得说不了话的老太太,呜呜点头,眼神里的惧意很明显。
教训完了这两个人,萧戾在夜间疾行,打开了窗户正要进屋里。
“萧公子,去哪里了,不会是趁着夜色出去摘花了吧!”
黑暗中,林玉秀幽幽开口,若是这样,就该手起刀落,将他男人的特征彻底除掉,以免他走上了歪路。
萧戾听到她这话,瞬间有些无言,难道在她心目中,自己竟是登徒子,白天养精蓄锐,晚上跃窗采花。
“玉秀姑娘误会我了,我的确是采了东西,但不是花。”
将油灯点了,林玉秀也看清了他手里的东西,居然是吃的东西。
“金樱子,你居然摘到这个了。”林玉秀将东西接了过来。
刚才那句话不过是开玩笑,她当然信萧戾不会晚上去采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