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玉秀带着小孩出了院子后,其他的人才围了过来。
“这皮肉真缝好了啊,不知道为啥,我看着是越看越觉得渗人。”
“可不是吗?玉秀咋能像缝猪皮似的,把这个伤口缝合起来呢!”
“你们看见了没有,那一针针可是扎进了皮里面,肉都翻出来了。”
众人看着已经可以说话的林大根,都在心里面啧啧出声了。
他们讨论的话,并不是庆幸林大根可以活过来,而是再说林玉秀。
当然,他们说的这些话,罗婶儿觉得一句话也不好听,全是屁话。
“你们说啥呢!医术高的人才会这么淡然呢!你们啥也不懂。”
“这要是缝针的时候,大夫还在这里大喊大叫,这不是开玩笑吗?”
罗婶儿就是觉得他们看不起秀儿,所以总不愿意承认她的医术好。
在这里围观的人,还真是这个意思。
他们就是觉得林玉秀,这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刚好会以治这病。
难道她还真以为自己可以比得上医馆的大夫,那就有些厚脸皮了。
“林丰娘,你可得小心一些,叫个女人来治病,别把大根治出啥毛病。”
“就是啊,就咱们村里那个去世的人,当时也说是治好了——”
后面的话,村里人没有多说,大家都明白,过了几天后,那个人死了。
而且死的还挺痛苦的,受了一番折磨,这样的话,倒不如刚开始就死了。
这话罗婶儿一家听的怒气上升,横眉怒目的瞪视着围观的人。
“滚滚滚,要是不会说好听话,就赶紧回家,围在这里干啥呢!”
“是不是咒我家大根死,就没有见过你们这样的人。”
哪有在病人的面前,提生死这两个字,就算要提,也得避着人。
林丰三兄弟也拉下了脸,围了过来,村里人讪讪的闭上了嘴巴。
也有讨嫌的村里男人还在叭叭:“咱们也是为大根兄弟好呢!”
“你们让玉秀这个毛没长齐的姑娘治病,以后出事情了就晚了。”
“一个丫头片子,真以为自己有啥大本事了。”
这样的医术,就该被男人学会,一个姑娘家学这个做什么。
姑娘家就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专心学着相夫教子,干家务活儿。
说到底,就是心里嫉妒,嫉妒林玉秀学了这一身的本事儿。
“叔,这么会嚼舌根,这是趴在哪家墙根学会的。”
“赶紧走吧,我爹现在要好好休养,听不得你们在这里吵吵闹闹。”
林丰三兄弟直接伸出了手臂,怼着他们往院外头走。
这样的人,实在是不欢迎,连吉利话都不会说几句,长嘴巴干嘛。
“你们真的是不听劝,走走,咱们走。”来看的村民也有些恼怒了。
一群人往院子外面走,心里想着林大根要是出事,可不要哭天喊地。
回到家的林玉秀,将小孩放了下来:“小书,你去陪雕兄玩。”
她将破伤风要用的药拿了出来,准备在屋子里面做药丸。
雕兄和小书看到她再做药丸,都好奇的蹲了下来,看得目不转晴。
“防风两钱,胆南量两钱,白附子一钱……”林玉秀嘴上念着药,一种种放到了桌子上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