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整个人傻了,“你……”
穆景寒不需要再问,心中已有想法。
当初他母妃遇害后,他疯了般的到处查找线索。
最后凭介蛛丝马迹,终于找到了白一孟的落脚处,可他赶过去时,房间内除了一张画像之外,再没有别的任何线索。
经周边的百姓辨认,他要找之人的确是画像中人。
而那人离开的时候,身上穿的正是袖子处点缀了云朵绣饰的粗绒长袍。
难怪啊!
他翻遍了京城都未能抓到凶手,没曾想,凶手竟能逃过层层围捕,出城躲进了寺庙里。
这人究竟与自己有何仇有何怨?四年前杀死了母妃,四年后又苦心积虑的谋划出天罚案,试图将问题引向自己?
“哎哟。”
就在所有人各怀心思之际,宗禹忽然发出一声痛呼,屈起左脚,在原地来回的跳了几圈。
白柒柒跟穆景寒同时看向他。
就见他没好气的朝地上的蒲团踹了一脚,嘴里还气愤难平的哼哼着,“这蒲团怕不是几百年没洗了吧?怎么会硬成这样?我不就是不小心碰了一下么?差点把我的脚脖子蹭掉一层皮。”
白柒柒眉梢一动,连忙向前摸了摸被宗禹踢过的蒲团。
果然,蒲团是硬的,但并非是因为脏,而是因为里面塞放了硬物。
她立即从袖子里取出随身携带的解剖刀,利落一划。
很快,数个婴儿拳头般大小的石头便夹在夹层的棉絮中,显露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
白柒柒收好解剖刀,随手取出一个石头,只见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而落款处竟是一个令她无比熟悉的名字。
“朱子成!”
这就是他所说的许愿石。
白柒柒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跟宗禹一起,把藏在蒲团内的所有石头全部取出。
不多不少,正好对应了目前出现的几桩天罚案。
可……
白柒柒来不及高兴,一盆拔凉拔凉的冰水便当头浇下。
“还是没有下一个受害者的线索,他带走了属于下一个受害者的许愿石。”
“那怎么办?”宗禹的脸也苦了下去。
白柒柒看看宗禹,又看看穆景寒,两人的视线齐刷刷的落在她的身上,显然是把她当作了最后的希望。
她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不停的告诉自己慢慢来、不要急。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视线定格在蒲团上,原本乱成浆糊的脑子,轰的一下明朗了起来。
“按照几桩案子发生的间隔长短来看,凶手极有可能已经接触过下一桩案子的许愿人,再加上他走得匆忙,他取走许愿石的时候,说不定会留下什么线索……”
想清楚这一点,她又重新拿起许愿石,一个一个的仔细查看,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宗禹站在一侧,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会打断自家姑奶奶的灵感。
穆景寒没有去看白柒柒,而是有意踱了两步,好巧不巧的挡在白柒柒与宗禹之间。
薄唇一张,低沉的吐出一句,“她——是寒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