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临渊原本只是想站近点保证白九凝的安全,却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一句。
他顿了一下,有些震惊。
然后就是愤怒。
他以为白九凝是被白家人伤透了心,所以才想要报复白家。
原来她……差点没命吗?
可实际上又何是差点没命,她白九凝是经历了数次濒死,才能从地狱里爬出来的。
白九凝站在那里,眉眼低垂,面若含冰,眸若星河,碎发贴在脸上,衬的她的肌肤愈加的白。
“我只是想知道真相,你不过就是他们手中的刀,我没道理报复一把刀。”
声音清冷,又冷静。
文大夫看着面前的少女,握了握拳头,“你真能救我吗?”
“选择权在你。”
白九凝淡淡的语气,有着一种不是这个年纪应该有的沉稳。
他又听到她继续说道。
“当年白惜文没有病重、没有中蛊,也根本没有要什么特殊体质来移蛊,那蛊毒是你们早就准备好,用在我身上的吧。”
温柔的月光照在她的身上,却暖不了她眼底的半点冰寒。
文大夫一脸惊慌,他指着白九凝。“你怎么知道的?”
“所以,这蛊毒是谁给你的?你们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白九凝根本不回答他问题,只提出自己想知道。
“我只是听命行事,那蛊毒我也不知道是谁给惜文小姐,我只是在惜文小姐嘴里听到好像和什么命格有关。”
文大夫五官扭曲,像在尽力回忆这件事了。
白九凝继续提问。“知道这件事的人,除了你和白惜文,还有别人吗?”
文大夫摇头表示不知道。
白九凝嗤笑了一声,就算是白家知道那样会要她的命,难不成会停手吗?
不会啊。
“我只是听命惜文小姐,要让你用最难堪的方式死去。”
文大夫擦了擦头上的汗,只觉得白九凝的气场有些吓人。
“所以在我中蛊后,又给我下了惑毒,让我死在男人床上,就是你们给我安排的最难堪的死法!你们可真很棒。”
白九凝笑了,那笑阴冷而凄凉。
转身白九凝就要走,见她要走,文大夫有些急了。“你不是说你会救我的吗?”
白九凝侧身看了一眼文大夫,“你的家人和你之间,你选择一个。”
“什么?”文大夫有些生气了。“你什么意思?”
“以你折磨我所受的那些痛苦,我杀你多少回都足够了,做人不要太得寸进尺。”
白九凝这话一落,文大夫直接绝望的坐到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