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夏强军大骂一句,心生一计。
此刻在大厅之内,江宁面对的是温学海和鲁有道,还有六名羽林卫的好手。
“说吧,你对长平公主做了什么?”温学海开口问道,像极了衙门里的做派,高高在上,而江宁就是那个过堂会审的犯人。
江宁眉头一皱,转身朝着门口走去,这里不是衙门,他也不是犯人,眼前这人的衣着,想必就是夏老所提及的羽林卫了,羽林卫中郎将温学海,应该错不了,现在虽然不知夏强军为何要将他带来,而且对于此事也是只字未提,想必也是受了羽林卫的钳制。
他既然不是犯人,就没有必要在这里被审问,也没有必要回答这些他不想回答的问题,陆羽彤在哪儿?这是此刻他想知道的,此事与她有没有关系?如果换做是他,定会杀人灭口,事关清誉,稍有不慎,后果不堪设想,或许陆羽彤和他想的一样,从进门,就已经是死局了,江宁的脚步忽然站住了,两名羽林卫已经抢先一步站在了门口,伸出双手拦在门前。
“走?你以为你走得了?说……”
“说?说什么?”
江宁转过身来,皱眉看着温学海:“温大人……”
这一句温大人,话音落地,温学海心中猛地一禀,手背上的汗毛瞬间立了起来,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是谁说的?夏王爷?毕驸马?或者是长平公主?可无论是谁,都足够说明江宁是知道他要来杭州的,来杭州干什么,也是知道的,长平公主的身份……所有的一切,他都参与了,一个无足轻重的书生,为什么?
旋即温学海鼓了鼓掌:“好好好,江宁,能够写出《春江花月夜和《鹊桥仙,本以为你只是个才子,现在看来,是我低估了你,你不仅是个才子,还是个聪明的才子。”
江宁拱手道:“温大人严重了,区区两首词,不足挂齿,能够传入温大人耳中,也算是小人的福分了,只是实在不知道,温大人所问的是什么事情,又叫我说什么,若是小人知道,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大哥,跟他费什么话,交给我,一炷香的功夫,什么都说了。”身后的鲁有道走上前去,一脸的不耐烦。
“站住,毕竟是才子,若是用我们那一套,怕是有失身份,况且此地是东林书院,不能动粗。”温学海也站起身来,走到已经站住脚的鲁有道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鲁有道虽然不悦,但对这位大哥的话,却是言听计从的,皱着眉,双手背后,放在了两把板斧上。
气氛已经变得极为诡异,安静的能够听到每个人的呼吸。
“你是聪明人,若是再装糊涂,我可就不客气了。”温学海缓缓朝着江宁走去:“我不希望从你口中听到废话,或许我的手段你还不知道,当年有人比你还聪明,可后来再也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只能写下来,可一张纸,不过几十个字,却写了一个时辰,啧啧啧,可惜了……”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来自羽林卫先斩后奏的威胁,或许他有这个权利,或许没有,但是在江宁看来,他是有的,江宁不过一个区区赘婿,就算是杀了,王家也不敢说什么,更何况事情牵扯到了长平公主。
“我再提醒你一下,二月初十,在一个卖豆腐的小店里,你和公主都不见了,去了哪儿,干了什么,我希望你能告诉我,我不会为难你,我以我的人格担保。”
“对,人格担保……”身后的鲁有道也开口道,声音粗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