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殷家虽然配不上慕家,但比那些贫民窟的家庭好太多了。
最后,她就没拆穿。
任由殷洁把这个谎言一直撒下去。
宋谷兰从回忆抽离,掐掉烟,食指轻轻摸了一圈腕上的镯子,冷笑一声:“那些药,还有吗?”
“夫人,还有最后一瓶。”
宋谷兰颔首,眉眼褪去了其他的神情,只剩下冰冷,“给她打了。”
“是。”西装男人打开一个抽屉,拿出一小瓶药水跟一个注射器。
乔楚看着男人撕开注射器的包装,将透明的药水抽出来。
她白了脸,“这是什么?”
“我朋友家的制药公司研发的一种药水,注射过后能将人身体的痛苦放大千万倍。”宋谷兰阴恻恻说,“放心,除了疼也没其他致命的副作用。”
她话音落下,西装男人就把注射器扎入她的胳膊中。
被扎的地方又疼又麻,乔楚死死拽着手心。
宋谷兰残忍的声音再次传入耳中。
“瞧你这样,是怕了吧?”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你要是不死缠烂打地缠着慕北祁,我也用不着用这种手段对付你。”
西装男人拔出针,挪步到一旁,“夫人,已经注射完。”
宋谷兰抬眸看着墙上古董挂钟,时间一秒一秒地走,她跟着数。
“十、九、八……”
“二、一……”
宋谷兰的声音刚落,乔楚直接倒在地上。
膝盖传来剧烈的疼痛,让她连跪下都跪不成,“啊!”
疼痛成倍成倍地增加,身体被束缚着,她没法翻滚,只能身体扭动至怪异的形状,额头与脖子的青筋暴露,豆大的汗珠从全身冒了出来。
乔楚不明白,之前的四年是她求来的,但是后来,是慕北祁勉强她的啊。
明明在殷洁回来的时候她就要主动腾出位置了。
明明她再也没再纠缠勾引过慕北祁了。
而且,要不是慕北祁强留,她现在压根就不会在他的身边。
为什么这些事情下来,被责骂的人是她?
为什么要惩罚的是她?
袭来的疼痛一阵比一阵强烈,乔楚忽然就想明白了。
就因为她是社会底层的蝼蚁,所以她做什么都是错的。
谁都能往她的身上踩上一脚……
她就不该,求慕北祁帮忙的。
她就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乔楚依旧痛苦,眼中的神采却逐渐地淡了下去。
像摇曳的残烛,即将熄灭。
膝盖的疼痛蔓延至全身,逐渐地,脑子也跟着变得疼痛难受。
之前在医院出现过的片段又重新浮现在眼前。
与之不同的是,那些画面比之前的更完整更清晰。
心头的疼痛,瞬间侵蚀而来。
她缓缓闭上眼睛。
看着乔楚痛苦不堪的模样,宋谷兰笑得明媚。
她站起来。
西装男人给她递过鞭子。
宋谷兰一挥鞭子,“啪”的一声,鞭子挥在地板上,清脆响亮。
她把鞭子绕着手掌两圈,把玩在手中,走到乔楚的身旁,高高扬起。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