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健壮的手臂搭在梅尔肩头。
“表弟,你来请我喝酒吗?哈哈哈......”一个雄壮的少年,穿着破旧的皮甲,背着双手大剑,一脸无害的看着梅尔。
“是呀表哥,我都找你一圈了!”梅尔会意,跟着少年走出人群。
梅尔随着少年,左拐右闪,来到村子的最后面。这是梅尔见过最糟糕的房子,破旧的篱笆院子里,一间茅草房。茅草房外,横七竖八的支撑着数根木棍,也许这些木棍撤走,茅草房会随时倒塌。少年热情的推开篱笆门,请进梅尔。
梅尔走进茅草屋,环视四周,真是家徒四壁。屋角的草窝大概是少年睡觉的地方,旁边立着一张桌子。说是桌子,其实只是几块石头支起的木板。少年招呼梅尔坐下,拿起桌角的酒坛,倒了两碗酒。
“别客气,喝酒!”少年微笑着,递给梅尔一碗。
少年的笑,很灿烂,就像初升的太阳,也许少年的心,像一汪清水,倒映着太阳。梅尔跟着师父,也喝过不少酒,只是没有那么喜欢。
“谢谢!”却之不恭,梅尔接过酒碗,喝了一口。
“你就是杀了鲍比的梅尔吧?”少年这一问,梅尔不知道如何回答,低头喝起酒来。
“我的父母就是被那个混蛋杀害的!”梅尔看着少年抬起头来,两眼含满泪水。
“还没问您,怎么称呼呢?”梅尔讪讪的笑着。
“哈哈哈......我叫维克!别老是那么客气!你替我报了仇,咱们就是兄弟!”维克一身豪气,让梅尔略微放松了警惕。
“维克,也不知道该不该问,你的父母是怎么和维克结下仇的呢?”梅尔端起酒碗,大口喝着。
“那年鲍比带人来村里收地税,见母亲长得漂亮,就想侮辱母亲。母亲拼死不从,遭到鲍比毒打,父亲正好从田里回来,冲上前去阻拦,被恼羞成怒的鲍比带人活活打死。母亲也被鲍比杀害。”维克两眼通红,眼泪在两眼里打着转。
“可怜我那时候还小,在村子里玩耍,全然不知......”维克仰起脸,喝干碗里的酒。
梅尔拿起酒坛,斟满两只大碗。梅尔自小没有见过父母,甚至不知道父母的死活,师父也从未和梅尔提起过。
两位没有父母的孤儿,大口喝着酒,互相讲诉着自己的经历。梅尔能感觉到,维克也是个坚强的少年。
“咱么这么聊得来,又有缘,不如结为异性兄弟吧!”维克大手拍着梅尔的肩膀。
“好,我也正有此意!”两人一前一后,端着酒碗,走出草屋。
梅尔和维克并排跪在地上,维克在腰间拔出匕首,划破手指,鲜血滴进酒碗,梅尔接过匕首,划破食指,任由鲜血滴进酒碗。
“上有天,下有地,我维克愿与梅尔结为异性兄弟,永不相弃!”维克说完,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上有天,下有地,我梅尔愿与维克结为异性兄弟,永不相弃!”梅尔端起酒碗,也是一饮而尽。
“以后你我就是手足啦!还不知道你多大呢?”维克站起身来。
“我今年十二岁啦!”梅尔站起身来,拍打膝盖上的土。
“我今年也十二岁!”
“以后你就是哥哥,你替我报了杀父杀母之仇!”维克用不容梅尔反驳的期盼的目光注视着梅尔。梅尔沉思片刻,点了点头。自从父母双亡之后,再也没有人真正关心过维克,突然有了哥哥,让他异常幸福。
“哈哈哈......”自从杀了鲍比,梅尔也是从没这么开心过!
兄弟两人,在街上买回酒肉,继续痛饮。
“两位大人,就是这里了,请把赏钱给我吧?”一个店小二摸样的人,领着两个穿着皮甲的中级剑士,来到维克的院门前。
“你确定是这里?”一个带着皮护手的中级剑士,拔出腰间的长剑。
“我确定是这里,大人!”另一位没带皮护手的中级剑士,左手抱住店小二的肩膀,右手迅速堵住他的嘴,同时抱着他的脖子,使劲一拧。那个武士松开抱着店小二的手,店小二顺着中级武士的身体,滑倒在地,一切悄无声息。
那个没带皮护手的武士慢慢抽出腰间的长剑,和另一位带着皮护手的武士一个对视,微微点了点头。
那个带着皮护手的中级武士一脚踹开院门,跳进院子中央。
“梅尔听着,快快出来,随我回去领死!”
“留在这里别动!”梅尔站起身来,放下酒碗。
“哈哈哈......让我留下?你我是兄弟,共同进退!”维克拿起地上的大剑,双手握紧走出屋去。
“哪个专程来找死?”维克怒目看着带皮护手的中级剑士。
“哈哈哈......我当梅尔请了什么帮手呢,乳臭未干的小子!”那个不带皮护手的中级剑士双手举着大剑,从门口一跃,劈向维克。
“来的好!”维克右腿后退半步,大剑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