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婶,我听说这位程大人有个外号叫亵癫子?”一番攀谈过后,聂青提出了关键问题。
“噗!”大婶没忍住,直接笑喷。
她意识到自己的失仪,匆忙捂住嘴,但依旧笑得难以自禁,好一阵子才缓过劲儿来,咧嘴骂道:“这个亵癫子,不是个好东西,什么不好使,偏偏喜欢女人的亵衣,真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法子给偷去的。”
啊?聂青听得一愣,大婶怎么会说是程虔偷的?
没道理呀,若是程虔偷窃亵衣,他为何还要如此积极地上报鬼情?莫非是贼喊捉贼?
聂青连忙追问:“婶婶,此话怎讲?”
“还能怎么讲,东西都在他手上,不是他偷的难道还真是鬼偷的?”大婶一脸的厌恶之色,对程虔的变态行径痛恨至极。
聂青听迷糊了,程虔上报的还就是鬼偷的。
大婶讲起这些市井八卦来,真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我跟你说,亵癫子最是好色,我们这些农户里的女子,但凡长得水灵的,被他勾搭了个遍。先是以免除摊位费为油头去骗,若是人家不答应,他就去偷取亵衣要挟,就为此事,还逼死了人。”
聂青顺势问道:“婶婶说的,可是一年前的柳氏?”
大婶感叹道:“谁说不是呢,唉,可怜啊!柳氏人长得俊,性子也刚烈。亵癫子几次三番的招惹,都被她骂的狗血淋头。”
“如今啊,我们都不去城隍庙了,这个登徒子,现下是连男人的亵裤都偷了,呵呵,我看啊,以后男人也不敢去城隍庙了。”
聂青又问:“婶婶为何说是他逼死的柳氏?”
“不是他还能是谁,他偷了柳氏的亵衣,当众便给抖了出来,还到处传扬柳氏与人通奸,柳氏上门找他理论,好好的人,怎么会落了井?肯定是他逼的呗。”
大婶的话不无道理,若是程虔用柳氏的亵衣相逼迫,污人清白名声,以这个世界女子对名节的看重,确实会被逼上绝路。
难怪井下的怨念如此之重,有冤难申,沉冤待雪。
只是,真是程虔偷取的亵衣吗?
聂青知晓,世间确实存在这样的变态,喜欢偷窃女子的内衣收藏把玩,但都是从晾晒处或者直接入室盗取。
能将穿在身上的亵衣偷取走,这手法实在是太过出神入化了,程虔一介凡人如何能做到?
况且,崔文君亵衣被窃之时,程虔并未在场,不可能是他。
那程虔又是从何处得来的亵衣呢?
另外,程虔身上沾染的鬼气又是从何而来?
这些鬼气并未入体,因而对他并未产生伤害。从某种程度上来看,更像是经常接触而无意沾染的。
可一个活人为何会经常接触鬼呢?程虔是庙祝,又不是仵作,这说不通啊。
思来想去,聂青决定自己再次前往城隍庙,而这次,他要仔细地探查程虔的居所。
南城隍如今香火凋敝,聂青进入时,庙中一个香客也没有。
聂青穿过正殿,来到中殿,发现后殿的大门依旧锁着。
左右查看,四下无人,一声召唤,虞魂现身。
“虞魂,带我进去。”聂青发出命令。
“进不去。”虞魂直接拒绝。
聂青一怔,问道:“为何?”
“后殿之中存放有威力巨大的诛邪法器。”
虞魂的话语让聂青十分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