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中一处并不起眼的宅院中,卫暨跪俯于地。
一名头戴鬼脸面具,身着锦衣玉冠之人坐在书案前。
“他查到了什么?”
“黄金的事情应该遮瞒不住了。”
“那就让费通闭嘴吧,死人是不会泄密的。”
“是。”
“魂墟那边务必要小心,集齐九十九个生魂,炼制魂丹,此事绝不许有任何疏漏,否则会有什么下场,你应该清楚。”
“遵命。”
卫暨只觉得背脊生凉,不知不觉中,竟冒出一身冷汗。
……
次日一早,聂青刚到镇公署,尤小七就找到了他。
“大人,大人,我……我有事上报。”尤小七吞吞吐吐的说道。
“何事?”
“我……我梦见鬼了。”尤小七面色苍白,精神状态很不好。
胆小鬼!
聂青心中暗骂一句。
他是来捉鬼不假,但他又不是崂山道士,不会解梦,更不会去梦中捉鬼。
等等,梦到鬼!?
聂青忽然觉得有什么模糊的想法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不是很清晰,也不是很明确,但却很重要。
“你将前因后果原原本本的说与我听。”
“哎,哎,大人,是这样的,昨日我下矿后特别疲累,便吃了一粒药丸,然后……”
尤小七将整个过程详细的说了一遍,虽然内容很多,但实际他做梦的时间不长,一觉醒来也不过才半柱香的时间。
但经此一吓,他一整晚都未能再入睡,所以今日的模样看着比昨日还要憔悴。
聂青听完之后,皱眉沉吟了片刻,问道:“梦中你出门后便是在一片沙漠中?”
尤小七连连点头:“是的,大人。”
聂青知道,索兰山以西便是西域沙漠。
莫非在沙漠中有什么古怪?
可是西域的沙漠范围实在是太大了,无边无际,根本没办法探查。
“你记得自己走的方向吗?”聂青又问道。
尤小七无奈地摇头:“大人,不记得了。”
一番惊吓,他能把梦记下来就不错了,哪里还能记得走路的方向。
没有方向,聂青也不敢贸然进入沙漠乱闯。
正自踌躇时,一名家丁进来通报。
“报聂大人,昨晚东市有四名矿工猝死,西市有一名矿工猝死。”
又猝死了五名矿工!
聂青心中不禁暗暗恼怒,虽然这些矿工并非都是良善之辈,但也不该这般无缘无故的死去。
他们也有朋友和家人,甚至可能就是一个家庭的支柱,突如其来的猝死对亲眷来说打击极大,很有可能就是致命一击。
巨大的悲痛如果得不到及时的安抚,长此以往,很难预料会发生什么。
如今矿场与金和镇已是人心惶惶,再这般发展下去,弄不好会激起民变。
聂青忽然想到,难怪暗夜神教一年来发展迅猛,原来正是利用了人们对将来的彷徨与恐慌。
哼,邪教!
“尸体现在停放在哪里?”
“就在西市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