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以为聂青畏惧秦三雕的实力,主动放弃了打和取胜的机会时,聂青突然又提出了一个意外的建议。
“不过,如果秦都统没有猜中,那么请都统大人将自己的百宝囊交给我如何?”
聂青说完,微笑着注视着秦三雕,等待着他的回答。
这个提议到底是愚蠢呢,还是愚蠢到了极点呢?
难道还有人会认为秦三雕会猜不中吗?除非他眼瞎耳背脑痴呆啊!
当然,这样的想法没有人敢公开说出来。
然而,聂青的提议却让秦三雕产生了怀疑。
他突然回忆起聂青是如何准确地猜中他的骰子数量的,简直就像是亲眼目睹一样。
他又想起聂青在将骰子扔进骰盅的时候,曾经瞥了一眼骰盅的内部,脸上露出奇怪的笑容,那个笑容……
不对!这其中一定有诈!
聂青几次三番在关键时刻准确地猜中了点数,看起来像是瞎猜的,但现在看来似乎另有蹊跷。
莫非聂青使用了什么古怪的手段?
可让秦三雕恼火的是,他始终没有发现任何破绽。
但无论如何,秦三雕相信,这最后一局聂青一定对骰子动了手脚,只是他没有看出来罢了。
不对,以他的眼力,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清楚地看着每一个骰子掉进骰盅,没有任何动作,确实没有动作。
也不对,如果没有动作,那为什么聂青会笑,为什么此刻提出这个条件,肯定有问题,一定有问题……
猜疑、推测、疑神疑鬼,如同一条毒蛇一般在秦三雕的内心折磨着他。
他的脸色时而阴沉,时而狰狞,仿佛陷入了癫狂的状态。
赌术,自古以来,最高深的境界,不是眼力,不是听力,也不是手法,而是心术!
制于人还是受制于人,一念之间,天差地别,胜负已分。
赌坊抬手看着秦三雕迟迟不作反应,好心地提醒道:“秦都统,你这是?……”
“他作弊,不赌了,他在作弊!”秦三雕突然爆发,竟然在不猜数的情况下一把将聂青的骰盅揭开。
然后,他呆住了。
在场的赌客都看到了骰盘上整齐地摆放着五颗完好无损的骰子。
没错,一颗都没有破碎,完好无缺的五颗骰子。
“你……你耍诈,你诈我……”
秦三雕此刻脑子里乱哄哄的,心里却是拔凉拔凉。
他的眼睛没有看错,他的耳朵也没有听错,但是他的心却错误地猜测了。
他不是输给了聂青,他是输给了他自己。
按照规则,不猜数而直接开盅,秦三雕不仅输了,还是输的最无耻的那种,耍赖!
聂青微微一笑:“秦都统,你真是太客气了,不猜数就让我赢了,这份心意,崔某只有却之不恭了。”
说完,聂青将自己的五十瓶灵丹和五柄法器,还有秦三雕的两枚仙心果都收入了腰带。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今日与秦都统玩的尽兴,改日再聚,崔某先行告辞。”
在秦三雕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以及其他赌客贪婪的眼神中,聂青缓缓走向门口。
聂青徐徐向前走了几步,突然身形一顿,转身面向众人,轻声道:“啊,差点忘了一件事。秦都统的百宝囊,请差人将其送至城外的绿柳庄。我还要在那里逗留几日,希望秦都统能够遵守我们的赌约哦。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