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谁知道呢?以初旸谷平日的作风,暗中结怨了也不一定!”另一人显的有些无所谓。“在这缙荒古原,死人太正常了,以那计巳月的蛮横性格,说不得,就不知什么时候,招惹到了灵龟门,这才被杀!”
“你们知道个什么,就在这里胡诌八扯?”邻桌的一个紫衫青年露出鄙夷不屑的表情。
“怎么?你知道?”听到那青年的话,之前说话的那几人倒也不恼,纷纷把目光投向他。
“我自然知道!”那紫衫青年摇头晃脑,却没有开口。
另外几人都是混迹江湖的老油条,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其中一人转头,冲着柜台方向大声呼喊。
“小二,来坛子‘大风落’酒,二十年份的,要快啊!”
那紫衫青年听到了他的话,满意的点了点头。
“看你们如此想知道,那我告诉你们也无妨。这可是我叔父偷偷告诉我的,我叔父他可是灵龟门的重要人物!”青年开口,却先炫耀一番。其他人虽然不想听,但也知趣的没有打断他。
“听说是那初旸谷不知从何处得到了一件至宝,但还不等那计巳月等人将其带回去,却被灵龟门暗中得到了消息,然后半路劫杀,灭了初旸谷的几人,把至宝给夺走了!”
“什么至宝,竟让他们如此争抢?”几人好奇的问,周围的那些酒客也暗中竖起了耳朵。
“据说是一件衣袍!”
“衣袍?”
“听说是上古时期,其中一代人皇的黄金锦帔衣!有鬼神莫测之威能,说不得上面还有人皇传承呢!”紫衫青年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狗屁!就凭那计隅中,能得到人皇衣?”聚到一起的众人轰然散开,骂骂咧咧的说道。
“怎么不可能,这可是我叔父亲口告诉我的!”那青年很不服气。
“那你叔父也是狗屁!”不知是谁说了句。
“你他娘的才是狗屁……”紫衫青年被气的脸庞通红,却找不到说话的人,只能对着那一群人大声吼骂了句。
陆虞本来站在一旁,默默地听着,突然听到这么一句话,差点笑出声来。然后面色一定,眼珠转了转,走到了众人面前。
“这贼小子说话虽然有些不着调,但说的也不算错!那件至宝确实是件衣袍!”陆虞声音雄浑,装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
“你怎么知道?”
“你又是谁?”
……
一群人听到陆虞的声音,纷纷转过身来,眼神奇怪看向陆虞,七嘴八舌地问道。
“我?”陆虞听到他们的疑惑,声音一顿,咧嘴一笑“我结拜大哥的姐夫乃是‘初旸谷’中的重要人物!你说我为什么会知道!我结拜大哥的姐夫都亲眼见过!
不但如此,我还知道,灵龟门的于南川那小子也死了,那件至宝衣袍,乃是一件袈裟,上面有佛门菩萨的密法传承!”
“结拜大哥的姐夫?真的假的?”
“‘初旸谷’的人?”
众人听到陆虞的话,心中仍是存疑。有些人看着陆虞的眼神中,还隐隐透着厌恶之色。
陆虞却是丝毫不以为意,因为他知道这‘初旸谷’名声到底有多差。
这个门派,完全是靠劫掠而生,犯下的罪孽罄竹难书。而且此门派欺软怕硬,心狠手辣,其势力也比灵龟门等要强上一些,素有‘可止小儿夜哭’之名,没有多少人愿意和它沾上关系。
缙荒古原的这片地域附近,不知有多少修士都被其欺辱过,却都是敢怒不敢言。但心里都不知对其诅咒怨骂了多少次,恨不得将‘初旸谷’的所有人都挫骨扬灰!
“谁知道你是不是假扮的?”不知是谁小声嘀咕了一句。
“怎么?不相信?要不你跟我去初旸谷走一遭!”陆虞听到他的话,顿时一瞪眼,一脸凶神恶煞的说道。
“啊?不必了,我自然相信!”那人也没有想到,陆虞竟然能发现他。听到陆虞的话,顿时脸色一变,连连摆手,勉强笑了笑,却比哭还要难看,脚步踉跄着向退了好几步。
“哼!谅你也不敢!”陆虞哼了哼,狞笑一声,扫了众人一眼。酒钱也没有付,便转身走了出去。
待到陆虞走后,众人才反应过来,那‘初旸谷’的大汉,分明就是假扮的!不过,大汉之前所说的那番话,实在是惊到了他们!于南川竟然也死了,那件至宝是袈裟,而且上面有菩萨传承!
这些消息很快便从‘君再来’酒馆中传出,然后疯了一般飞向四面八方!
陆虞离开酒馆后,便运转虚空宝术,如幽魂游荡,来到了一处无人的角落。将身上的伪装卸下,然后换上一身青袍,取出‘望之’剑将其背负身后。身姿勃发,少年郎模样,与之前形象可谓是截然不同!
打量了一下自己,确保没有什么破绽,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接下来就看事件怎么发展了!”陆虞又回到‘君再来’酒馆,点了几个小菜,静静地等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