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声音如蝇,难以听清,可已经有些好奇江流身份的白裙女子,听地真真,那明黄琉璃的眸子,猛然睁大了,一染红指甲的玉指,颤抖了起来。
且微薄的红唇,难得的张大了。
大到,一个鸭蛋,都能容得下。
同时,在她心里是又气恼,又好笑。
“你才十三岁,比你还小,那不得十岁左右,喜儿,你个死丫头,你消遣我呐?”
“你让我一个十八岁的清白女子,去找一个小毛孩子当相公?你脑袋进水了?”
“这算什么?童养夫吗?”
“……”
一主一仆正各怀心事,使得十六号房《卿心居》冷寂了下来,一略显肥胖的中年妇人兴冲冲拿着块木牌,吆喝着闯了进去。
“雪瑶,雪瑶,你有要走运了,哈哈哈……你快点准备一下,客人马上……”
听这声音,这妇人不是招待江流的《有凤来仪》老板娘花婆子,还是谁?
可妇人对着江流打过保票,拿着江流题下的句子,一跑进《卿心居》,顿时给傻眼了。
见那白裙女子,也就是雪瑶,只穿着随便到不能再随便的衣裳,脸上也没有好好打扮一下,甚至那如瀑的发丝都有些杂乱。
再看雪瑶那样子,慵懒地像个要死的人,花婆子心里更气了。
可雪瑶毕竟是她的摇钱树,还性子比较冷傲,江流那个极其重要的客人,同样在等着雪瑶好好招待。
花婆子木讷了下,装作看不见雪瑶,一摆冷脸,对着有些不知所措的喜儿,骂了起来。
“死丫头,你还愣在这干嘛?那位公子爷马上就要上来了,你还不去准备些酒菜?”
“一天天的,吃老娘的,穿老娘的,可啥都不干,你想让老娘把你扔到二楼接客去不成?”
“额……妈妈,妈妈,喜儿,这就去,这就去……”
喜儿知道自己又替自家小姐顶雷了,却又不敢,也没能力,去与花婆子讨价还价。
一听花婆子还威胁她,要把她当成二楼那些卖身的女姬一样去接客,喜儿吓得浑身一颤,连忙低着头,向门外跑去。
作为主人的雪瑶,比喜儿更清楚花婆子在骂谁,心中生气,想怼过去,可转念一想自己的处境,也只好压下了火气,装作听不见,自顾自玩弄起了垂下的发丝。
“哎呦,差点给你气糊涂了,丫头你先别去,赶紧帮你家小姐收拾一下,这样子,怎么见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