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了你他娘的狗眼,这是我家公子!”
“我们是进城来看花灯了,咋滴,你们洛阳城的花灯不给我们外地人看?”
“要是这样,那我们就走,反正我家公子,也不稀得去看!”
“好徒弟啊!”
“为师没白疼你,嘿嘿嘿!”
第一次江流感觉到收个灵尊做徒弟,其实也挺有好处的,使得他心里猛夸九叔仗义。
而现在既然已经有人给他撑腰了,他果断地摆起谱了来,手指兵士,用一副纨绔的嘴脸,大声喝道。
“哼,说得在理,本少问你,你这洛阳城到底给不给看花灯?不给,少爷我现在就走!”
“……”
“这小孩,也有来头?怎么看都是臭要饭的啊?”
九叔与江流这么一唱一和,令这短须兵士莫名心虚了。
毕竟,他也是有着修为在身,能察觉到,九叔那浑厚的灵力气息,是实打实的不同凡响;
加上现在的洛阳城,因近有花灯会,远有十方山门招新大会,来往的人,不仅比以往多得多,还藏着不少豪门之人。
这么复杂的情况,他又只是一个寻常兵卒,自然是少惹能人为好。
基于此,短须兵士犹豫了下,便要忍下怒气,想含笑再问了清楚。
殊不知,就在此时此刻,他身后案桌里转笔的紫髯大汉,不知为何,噗通一下,从太师椅上,重重摔在了城门口的地砖上。
随后,那大汉不顾身上疼痛,啪地一下双手按住案桌,也不管案桌那被他震碎的惨样儿,一脸火气地凌空飞踢了出来。
“爷儿,小心!”
作为一灵尊强者,对灵力波动的敏锐感知,自是比江流这刚修行不久的,要强得多。
于那大汉飞踢而出的瞬间,九叔及时察觉到了有杀机传来,一时什么都顾不上了,大叫着,一个闪身,挡在了江流身前。
以防不测!
而经他提醒,江流乃至那短须兵士也意识到了有人杀来,纷纷向案桌那边看去。
出人意料的是,那短须兵士刚转过神,便见到一大脚板直踹向自己而来。
随之,只在瞬息间,没他惊呼出来,大脚板不偏不倚,踹在了他那略微干巴的脸上。
紧随其后,于江流、九叔等一干旁观者眼中,那短须兵士发出了一声惨叫,身体如断线风筝,倒飞进了三丈外的护城河里。
见此一幕,九叔与江流皆满头雾水,悄然中,对视了眼。
“自己人打自己人?”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而还没等九叔转过头去,那紫髯大汉已稳稳当当站在了他的跟前,且十分客气地弯下腰,说了句,就摆手相请。
“公子,您请!”
“得,还藏个屁!”
“罢了,知道小爷来了又咋样?小爷就看看老二、老大、老四、老七他们几个谁敢来跟我拼个玉石俱焚?”
听见那一句,江流乃至九叔皆恍然明悟了,只不过,既然这大汉不愿说明,江流当然也不想自找苦头,随口道了句谢,便与九叔,一前一后,大大方方走进了洛阳城。
……
直待江流及九叔的身影从城门处消失不见,那紫髯大汉才敢直起身子,用袖口擦除了额头上的冷汗。
而正当他有所意动时,城门处一早已看傻了的兵士,仗着自己与其关系比较好,斗胆凑了上来,弱弱问道。
“头儿,咋了?这来的是谁啊?”
“不就一小屁孩儿……”
“啪!”
没等那兵士说完,紫髯大汉又火冒三丈地甩手就给了对方一巴掌,随后,在一干不解的目光及对方满脸委屈中,冷骂道。
“滚你娘的小屁孩!”
“不该知道,别问,这是老子自你从军之时就告诉你的规矩,忘了?”
或许,多日的情分,令他心肠还是难以狠下了,平复了心情后,他安稳地拍了拍那脸上一个火红巴掌印兵士的肩膀,吩咐了句。
“你把王武从河里捞出来,就接着该干嘛干嘛,头儿我,有事要进城一趟!”
声音落下,紫髯大汉,一个闪身,飞入城中,不见了踪影,留下了一干兵士,在满头雾水中,继续干着看守城门的活儿。
……
约莫半个时辰后,这紫髯大汉跑得一身皆是腥臭汗水,急匆匆,进了洛阳将军府。
又只过了小会儿,一身着黑衣便服的紫髯男子,于将军府前,骑上了一匹独角血蛟马,直奔城内那最为有名的《百花群芳阁》而去。
或许太过着急,他一路马踏闹市街头,横行无忌,令不少赏灯过节的游人及商贩,平白遭了殃。
一些摆放着许多精致物品的摊子,甚至都给血蛟马,踏翻了去。
而这紫髯大汉于这些皆熟视无睹,他心中自城门口出来,一直在惊呼着。
“主子真是料事如神,他真来了,他真来了,娥皇姑娘,我马上就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