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女子一脸杀意,一张嘴问得又是没头没脑,其实力好像也得到了突飞猛进,自己已经远不是对手了,即使给憋得快透不过气来了,九叔既无法挣脱,又怕一言不合之下,对方随意结果了自己,以至于,他不敢随意说话,不觉中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可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使得他越想越觉得委屈,越委屈就越郁闷,待他几乎绞尽脑汁都找不到一个由头,几近憋屈地都要哭了出来之时,恍然间,想起了不久前江流从水里窜出的模样,略微浑浊的眸子,下意识地又一瞧见那美人脸颊上的红晕,顿时豁然开朗了。
随之,那些压抑在心底深处的憋屈苦闷皆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畅快、舒坦。
甚至一时乐得忘了所在处境,沉浸于了那极其解气的心底暗骂中了。
而那妖洛也不知九叔心底到底在想什么,更想不到对方是在幸灾乐祸,见得其任自己拿捏着,偏偏就一声不吭,不禁以为对方被自己问得心虚了,默认了,脸色唰地一下,彻底成了腊月寒冬。
冷得吓人,冷得彻骨,冷得八月烈阳都难以消融。
越想越气之下,她微咬了下牙,随后眸光异常坚定,冷漠地说了句。
“我只给一个人看,无论你是谁,看见了,你都要死,黄泉路上莫怪你师父师娘,上路吧!”
话音未落,她玉手突然发力,要直接捏断掉对方的脖子。
值得一说的是,那少年江流本来同女子差不多,并没有杀其的意思,见其被女子捉住,也就没冲过去,砍杀对方。
怎耐,其好死不死的,就是不回答,还是貌似在承认什么,这一下,不禁恼地妖洛要杀人,他也起了浓烈的杀意。
正所谓:
道是无情却有情,心中所思不尽同。
平日里,他嘴上说着不在乎,但心底里早就把妖洛当作自己的女人了。
眼下自己女人都给人看光了,还是在干那事的时候,全然给人看见了,这,换作任何一个男人,怕是都和眼下江流的心境一般吧!
眼下,真可谓是,怒从羞起,不杀不以解其恨。
纵然那人是自己徒弟。
……
于此危急之刻,或许是生死之间九叔的本能,或许是他还乐得得意忘形,猛然感觉到呼吸异常急促,霎那间,就想透了什么,嘴里支支吾吾,双脚双手胡乱拨拉前面,拼命挣扎了起来。
“我我我……我……没没没……没没……”
“不要啊!”
几乎同时,李信飞下了万丈山崖,来到了谷底江流的身边,见那女子中的杂毛老道几乎要没命了,不顾江流的阻拦,急切地开口大叫了出来。
“不要啊,他没有!”
“没?”
“……”
可以说,九叔是命不该绝,亏得李信大喊了出来,使得妖洛听清了后,手里的力气,瞬间消散了许多,随之,凝眸瞧向手里忙着否认来求饶的九叔,深思了片刻,又回想起了之前在洞底水潭处发生的事情经过,终是意识到自己与江流刚才会错了意。
不过,虽说想明白了,她的杀心去了,但方才这一‘莽撞’的举动,却几乎将自己和江流的丑事直接大白于人前了,以至于令她脸颊更红了。
羞得她不经意间随手把九叔那佝偻起来的身子往谷内一茅草屋上一丢,含羞低首说了句,就朝同样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江流身边,躲去了。
“那没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