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诗云:
为人贵在知行一,少说多做烦忧无。
万莫飘然不知凶,嘴瓢一句惹祸来。
……
闻声,瞧着妖洛这笑里藏刀的样儿,江流直恨不得往那小脸上,给自己一个逼兜。
“解释,怎么解释?”
“我他娘的,解释地清吗?能解释吗?”
“她还不得砍死我?”
左想右思,江流觉得打死也不能说,至少现在不能让妖洛知道,而对方又紧盯着不放,江流那水蓝眸子,微微一凝,下了决心,要一瞒到底。
佯装无事,脸色却一板,无奈地撇嘴道。
“她能把我咋样?别多心了,你都老混蛋亲口承认的儿媳妇了,她又比我大了至少七八岁,还几次三番想杀我,我和她之间能有啥?”
“不就是那次想杀我前,强迫我求她,没求她嘛?”
“就这么简单?”
“为什么我觉得你是谎话连篇,在糊弄我呢?”
“你刚才那样好像是在替她说好话啊,我就有点纳闷了,你说她追杀你几次,最凶险的那回在城外她都刀架在你脖子上了,你这不恨她?”
假的永远是假的,也真不了,妖洛那双红眸一直紧盯着江流,终是在其眼中发现了些飘忽的目光,更加深了她那不安的直觉。
随之,她俏脸上的那点假笑,再也笑不出来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冰霜,红唇开启就是一通凌厉质问。
而所谓爱之深,恨之切,说着说着,她的那精致无瑕的眼眶都有些泛红了,正值此时,一段过往的回忆,浮现在了她眼前,勉强让自己保持着平静,艰难地又问出了自己心底的疑惑。
“哎,你说你当时你是装死,才逃过一劫的,你不是在骗我吧?”
“老实交代,你俩到底还有啥瞒着我?”
“我的天呐,完了,说了,她指定马上就宰了我,这更不能说实话了!”
“别慌,别慌……她现在只是在猜,猜我跟周娥皇之间有点不正常,她肯定打死都想不到我跟她那……那啥了,嗯,对,他娘的,老天爷,谁能想的到一个女杀手看上了自己的刺杀目标,还强暴了对方?我这么聪明都想不到,妖洛她可能猜得到吗?现在只要我不说出来,就没事!”
“关键,自己不能慌,不慌就蒙过去了!”
“……”
妖洛脸上笑容都没了,江流顿时给吓地心肝直颤,恨不得拔腿就跑,但他既知道不能跑,一跑全露馅,也不敢跑。
不为别的,就是纯粹不能再纯粹的怕!
可躲躲不了,一直不言语,也不是个事,像个木头般,傻站了片刻,他想透了。
于是,在妖洛那紧张的注视下,他唰地一变脸色,水蓝色的眸间,硬是挤出了点水雾,低着头,像个犯错的孩子,小声跟妖洛‘坦白’了。
“好,其实……其实我也不想瞒你,但我怕你知道了会直接丢下我,不理我了!”
“那那个周娥皇,她跟姜镇那个王八蛋,有着不一般的关系,她一直想做姜镇的女人,可是那个王八蛋就是不要她,把她当作最有价值的女间,一会儿想送她进宫,以色迷惑那老王八蛋,一会儿,让她来色诱我,然后除掉我!”
“由此,她恨,她怨,她不愿意再依附姜镇,想脱离他,而杀掉我,就是她为报答姜镇多年照顾,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
“在洛阳城外的那一晚,她确实抓到我了,但我真的说动了她,她也说自己为姜镇杀我一次,在城里已经杀过一次,我命大没死,所以她那时候虽然抓了我,但不想再杀我了!”
说到这,江流心里还存着一点侥幸,不想再说下去了。
可妖洛又是何等聪明?
千年不老的老神仙了!
她敏锐感觉江流还在藏着掖着,依旧冷着脸,又逼问道。
“继续还有呢?那她到底强迫你干啥了?”
“你刚才说强迫你求她,我不信!”
“……”
闻声,江流明白了,知道不往自己身上编点故事,这个坎儿,终究是过不去了。
遂,硬挤出一点泪珠,低沉说完了他‘藏着’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