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没得办法,只能伸手去扒地上那官差的外衣,扯成布条,一圈一圈的绑在自己的手腕上。
借助着嘴巴打结,把自己绑得严严实实,没掺一点点水分,就怕那官差一言不和,送李修缘一套抹脖子大礼包,到时什么都完了。
“我绑好了,你可以放了他吧?”
“你把腿从手臂里面穿过去,把手绕到身后”官差指挥着,白夏面色变了变,最后只得坐下来,把腿从两手之间穿过去,让向前绑住的手,变成向后绑着。
确定她绑严实了,那官差才松了一口气。
自身后拿出一捆绳子,把李修缘给绑了,又用另一头套了一个圈,像是套马似的,把绳圈套在了白夏身上,这才收紧绳子,放下心来。
把李修缘拎到地上,他走上前来,拿着绳子把白夏又缠了一圈,这才牵着他们两个人朝着死去的那个官差的马匹走去。
“白夏,对不起”李修缘低下头,眼神有些愧疚。
白夏没理他,看着那个官差的动作。
只见他上前把死去那个官差的马牵了过来,一手一个拎着白夏和李修缘甩到了马上,然后用绳子将他们绑在了上面。
白夏活动了一下,几乎一动都不能动,好家伙,这是生怕他们跑了呀。
那官差没有企图杀了他们。
他是一个谨慎的人,怕白夏还有什么后招,要是他起了杀心,惹急了她,把自己送进去就不好了。
当然,他的谨慎救了他一命。
绑好了白夏两人,他带上同僚的尸体,策马朝着大队伍的方向跑去。
白夏两人被绑在马上跑在前面,官差在后面,这是怕背后会被偷袭。
只是阳光比较烈,前面的马儿跑得也挺快,后面的官差还是有视线的死角,他并没有发现,前面的白夏身上原本绑得严严实实的绳子已经松了,而她绑在手上的布条也已经绷断。
一把弓,一支箭出在她的手上,借着李修缘身体的遮挡,她微侧着身子瞄准了身后的官差。
天上的阳光越来越烈,眼看着已经行了三十里的距离,白夏额头出现大滴大滴的汗水。
李修缘更是一动也不敢动,既怕自己动了被白夏误伤,又怕露出了破绽被身后的官差发现,一滴汗水滴进他的眼睛里,火辣辣的,他却一动也不敢动。
本身马儿跑着就是晃动的,也亏得他是被绑住的,不然要想不动,还真不太容易。
随着距离的拉进,白夏的眼睛骤然一亮,手指一松,一根寒光凛凛的利箭就朝着身后的那名官差射去。
那官差把白夏两人绑在马上,又一直看着,根本就没想到白夏还会有反抗之力,眼见着利箭袭来,他反应速度也是不慢,直接抽刀就挡,将那根箭斩了下去。
只是他刚松了一口气,便见白夏策马而来,一首刺目的亮光闪瞎了他的眼睛,寒光一闪即逝,脖子传来一股冰凉,他瞳孔震颤,万万没想到自己躲过了利箭,却没能躲过那丫头的刀。
只是,她的刀是怎么来的呢?
这官差至死都不知道,明明被绑得严严实实的白夏,是从哪里来的弓箭?又是从哪里来的刀?
他之所以没有戒心,就是因为她的身上没有武器,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她并不是没有武器,而是武器藏在他想都想象不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