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大水一愣,随即恍然道:“这倒是有可能,我替你问问”
他也是没想到这一茬,老农最重要的就是粮种,别的都吃,粮种还真就不一定。
很快,他就问清楚了,抓了一把豆种来,小小的一把,差不多就是李修缘一巴掌那么多。
“就找到这么多了,这还是老江小心藏着的”
“我按三十文的价要他这一把豆种”李修缘喜出望外,他接下来的计划,少不了用到这些马,要是马儿吃不好,可就没有力气了。
拿到了豆种,李修缘本想找白夏换些黄豆出来,不过想到她累了一天一夜,也不好去打搅她,只得拿着书本,支着块遮阳的布,按家按户的去统计这支难民队伍里面的人口,以及每人擅长些什么手艺。
这是一个大工程,毕竟是两百多户人家,每户人家都要统计到,他人又小,脚步迈得慢。
好在有余大水帮衬着,也还算顺利。
一天过去,李修缘的人口统计得差不多了。
瞧了一下天气,天已经快要黑了,李修缘也停下了手头的工作,打算回去找白夏换豆种去,十匹马儿都还等着在呢。
只是他回到驻扎的地点之后,却发现白夏没在床上,又四处找了一下,也没见着她人。
“林婶子,你见着白夏了吗?”
栓子娘未出嫁前姓林,也不能一直栓子娘栓子娘的叫着,索性白夏和李修缘就叫回了她的本姓,管她叫林婶子。
栓子娘一天也是跑上跑下的帮忙,帮着安顿新到的李三儿几家人,除了白夏刚回来那会儿见过她,中间也没顾得上,被李修缘一问,还下意识的指着床铺的位置道:“我见着小姐睡了”
那人呢?
李修缘心中没来由的有些心慌,往周围包括拴马的地方都跑了一遍,均没发现白夏的身影。
自己又找了两圈,还是没有发现。
他把栓子一家都叫了过来,低声吩咐他们去找白夏,不要声张。
几人一下子忙开了,白夏可是他们几个人的主心骨,是他们的粮仓,没有白夏,他们的粮食上哪里去找,所以他们找得格外认真。
正被寻找的白夏被一股剧痛刺激得醒了过来,刚醒过来,便对上一双恶狠狠的眼睛,她的脸颊火辣辣的痛。
“呵,醒了?”
赖二狗冷笑一声,一把抓住白夏的头发,反手就是一耳光打在她的脸上,直打得她耳朵里头嗡嗡作响。
我是谁?
我在哪儿?
我在干什么?
白夏心中陡然出现三连问,被这耳刮子打得直接懵逼了,她不是好好的在难民队伍里头睡着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还不等她反应,赖二狗的手又扬了起来,白夏下意识往旁边躲,也没能躲得掉,她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此刻正被五花大绑着,难怪遭了赖二狗好几个耳刮子。
“二狗子,够了”
赖二狗早就对白夏两次拿箭伤了他耿耿于怀,后头一次更是差点要了他的性命,虽然是白夏给他拔的箭,但是他心中可没有什么感激,只有仇恨。
要不是她,他又怎么会受伤?
现在他身上的伤都还没有好,如今好不容易把人抓了起来,不好好收拾一顿,都对不起他曾经受过的那些伤。
听到制止的声音,他不甘的松开白夏的头发,冷冷笑道:“死丫头,我一会儿再收拾你”
白夏被他推开,倒在地上,眼睛往上,发现约摸有十几个人围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