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鶸新王战胜的消息传遍大街小巷,深夜,京都城墙上刷上国要富、民要强的标语。
林浩天的铁笼子挂在书房屋檐下,梓鶸新王每日批示奏章,仿似忘了屋檐下的大鸟。
王太后带着一群侍女,驾临书房。
该来的始终来了。
绑回来林浩天,梓鶸王未敢进王太后宫。
四目对视,失去了往昔的母女情份,王太后歇斯底里地指着她,“为什么不杀了他那个狗杂种?”
“母后,您先回宫歇息,待我入宫与您详说。”
“不!”王太后一怒之下,拔掉凤簪,比着自己的脖子,“你今天不给我一句话,我就死在你的书房,我看你怎么向天下人交代。”
“母后。”
这一抬制住了梓鶸王。
她丢了手中的书本,站起身,呐呐地看着王太后,“母后,要他性命易如反掌,难道您就不想看着他慢慢咽气?”
王太后丢掉凤簪,披头散发地哭倒在地,“七儿,母后的心都碎了,已经没有可留恋的了。”
“你还有七儿,还有大王兄的长公主,长公主也要母后疼惜才能好好成长。”梓鶸王扶起王太后。
扎满小辫辫的长公主疯疯癫癫在王宫追逐侍女侍卫,还未张口说话,口水淌了一身。
长公主一下子撞进她的怀里,好奇地偏着脑袋看着她,她微笑地摸长公主的脑袋,长公主的奶娘吓得魂不附体,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好好照顾长公主,”梓鶸王抬脚走了两步,若有所思地回头问奶娘,“长公主多少岁了?”
“今年十七。”
她想着,王太后天天惦记着铁笼子里的林浩天,说实在话,她比谁都想砍掉林浩天的脑袋,但一旦杀了林浩天,万兽人必定强攻南疆,为林浩天报仇。
南疆再次沦为战区。
如今,户部作了多少动员,都没有人肯迁徙南疆,再过几十年,南疆就真的变成一望无际的荒漠。
杀不得!
她恨得咬牙切齿,也知道杀不得。
曾任三王爷的幕僚之首祖碌入宫向太后请安,看见梓鶸王,垂着头加快了脚步。
这个历任三朝的幕僚深受王太后信任,也必定知道自己的底细,旧臣重男轻女,眼里根本没有自己这个女子。
但是,梓家已没有男人。
朝中重臣倾向王太后,发出相同的声音:处死林浩天!
她挪步到王太后宫,一干重臣正义愤填膺地讨伐自己:六位侍女享受朝廷军饷也就罢了,居然还要论功行赏。
女将不能赏,女将军不能封,朝臣拟的封赏名单全是男人,说得难听一点,除了黑三子,那这些副将还抵不上侍女的脚趾头,可要可不要。
她踏进王太后宫,朝臣们纷纷起身告辞。
王太后看着她的一身男装,“你毕竟是公主,不应再穿男装。”
她的心格登了一下,应一句,“没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