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小儿,独夫民贼!人人得而诛之!”
“他居然真的敢罢黜我们这些有真才实学,履历丰富的世家之人,改而启用寒门子弟出任地方官吏,这真是老夫生平闻所未闻之事!”
“秦牧,暴主也。真不知道他何时会对我们下手。”
“而今徐州各个郡国,这数日之间,就被他秦牧罗织罪名,杀害了我徐州士族豪强几十户,查没的资产不可计数!”
“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轮到我们这些人。”
众人都有一种兔死狐悲之感。
坐在上首的,是东道主王茂。
王茂见到在座的人,对秦牧的所作所为都尽皆唾弃的样子,微微颔首,便道:“诸位,请听老夫一言!”
“王公有何指教?”
“诸位,秦牧小儿暴虐无道,他现在已经把屠刀架在了我等的脖颈之上,不知道何时将要落下。”
王茂语重心长的道:“秦牧,跟他的岳丈吕布一般,侵略成性,而且为人更加残暴。”
“若此獠不除,我等士族一定深受其害,徐州也会永无宁日!”
“这……”
一个中年人欲言又止,终于出声问道:“王公,你的意思是,派人行刺秦牧?”
“行刺?”
王茂摆了摆手,颇为不屑的道:“那不过是微末伎俩,愚夫之策,难登大雅之堂!”
“诸公,实不相瞒,老夫已经跟许昌曹司空派来的使者交谈过,他还带来了曹司空的密信。”
“朝廷也看不惯秦牧的所作所为,其残暴行径,已使人神共愤。”
“所以,天子已经下旨,命豫州牧刘备以及广陵郡太守陈登一起进攻秦牧,随后曹司空会率领朝廷的大军进入徐州,拯救我等于水深火热之中。”
“然,我们可能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顿了一下,王茂叹气道:“秦贼凶残且贪婪,杀人如麻,我们为求自保,必须先动手!”
“不知道王公你打算怎么做?”
“我等各家之僮仆、食客,也有不下二万人。诸位回去之后,可挑选忠心且颇有武力的僮仆、食客,发放武器、安家费,让他们秘密集结到下邳。”
王茂狠声道:“三日后,最少几千义士一起进攻秦牧所在的州牧府,一定能打秦牧一个措手不及。”
“就算他秦牧再勇猛,也绝不可能逃出生天!”
“秦牧死后,徐州的贼军就群龙无首,不成气候了。届时我等当迎接曹司空入徐州,使徐州重归于朝廷治下!”
“好!”
“敬受命!”
包括王茂在内,对秦牧早就有了反意。
毕竟,兔子急了还会咬人。
按照秦牧这种“大清洗”的做法,要不了多久,他们恐怕都会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
他们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放手一搏,先把秦牧干掉。
至于为何选择的不是刺杀的方式,而是悍然举兵,王茂是考虑到秦牧的勇猛不下于吕布,寻常刺客,岂能杀得了秦牧?
若是不能一击得手,最后遭殃的绝对是徐州的士族豪强,所以王茂这才选择孤注一掷的煽动一众士族豪强,攻其不备,打算袭杀秦牧。
……
此时的秦牧,已经掌握到了一众徐州士族豪强在王茂府上密谋的事情,就连他们之间的谈话,秦牧也能了如指掌。
原因何在?
因为,这几天有不少士族出身的官吏,为求自保,主动归附了秦牧,而且刚刚组建起来的锦衣卫,也在王茂的府上安插了密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