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
还不等秦牧说话,薛仁贵就站了起来,反驳道:“困兽之斗,依然可畏。”
“我听说刘勋这几年来,收纳了刘繇、袁术的不少部众,有几万兵马。但,以庐江郡这一地之力,如何养得起那么多的军队?”
顿了一下,薛仁贵向秦牧躬身行礼道:“主公,适才属下派人抓了一个刘勋军中的士卒,一番询问之下,得知城中的守军几乎断了炊烟。”
“现在他们是每日的口粮减半,连饭都吃不饱了。”
“若主公能包围舒城半个月,最多一个月,想必刘勋军一定会不战而降。主公兵不血刃的拿下舒城,乃至于整个庐江郡,岂不是更好吗?”
“……”
秦牧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能够不战而屈人之兵,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只是,秦军的粮草也不多,倘若后方的粮秣辎重再不运上来,军中的粮食只能供给大军不到一个月……
秦牧若是采取围城战,跟刘勋在舒县干耗着的话,还指不定是谁先崩盘。
即便秦牧果真拿下了舒城,进取整个庐江郡,都不一定是安全的。
“伯温,你有何对策?”
秦牧将目光放在了刘伯温的身上。
似乎是早就想到秦牧会询问自己一样,刘伯温想了想,便笑吟吟的道:“主公,其实要破舒城,攻克刘勋,不难。”
“敢问主公,刘勋现在最缺的是什么东西?”
“自然是粮草。”
秦牧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若有人能给刘勋几万石粮食,想必刘勋是不会拒绝,欣然规往的。”
刘伯温还在继续卖着关子。
说话留一半,这迟早是要出大事的!
秦牧有些啼笑皆非的道:“伯温,你是让我给刘勋几万石粮食,让他率部出城?”
“是,也不是。主公或可利用一下袁耀,再予几万石粮食,以取信于刘勋。”
刘伯温没有细说,但秦牧已经基本上了解了他的这一条计策。
旋即,秦牧亲自修书一封,让袁耀作为运粮官,督运粮草从寿春赶来舒县,并派人将袁耀的家眷秘密监视起来,以备不测。
当袁耀督运粮草,赶到舒县城外的秦军营寨,面见秦牧的时候,居然是一身酒气,喝得醉醺醺,头大脚轻的模样。
这样的袁耀,让一众将领不禁怒目而视。
秦牧也怒了,“啪”的一声,拍案而起,指着袁耀斥责道:“大胆袁耀!行军作战期间,岂可饮酒?”
“你督运的粮草,在两天前就应该抵达舒县的,为何贻误了这么久?”
“你醉酒误事,差点酿成大祸!我为整肃军纪,饶你不得!”
“来人!把袁耀给我叉出去,斩首示众!”
“啊!”
听到这话的袁耀,被吓得两腿一软,脸色惨白的跪了下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向秦牧求饶道:“大都督饶命!大都督饶命啊!”
“我再也不敢了!自即日起,我戒酒,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