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台、元龙所言,大缪!”
鲁肃反驳道:“诚如你们所说,袁绍雄踞河北四州之地,民人殷盛,兵粮优足,他的势力很是雄厚。”
“官渡之战,即便袁绍战败了,全军覆没,一败涂地,他也还仍有余力。”
“主公若要痛打落水狗,趁着袁绍败于官渡,挥师北伐的话,最多只能占领一个青州,还不一定守得住。”
“倘若主公交恶于袁绍,日后势必要跟曹操结盟,以共同抗击袁绍。”
“以曹操的阴险狡诈,指不定还会怎样坑害咱们,极有可能坐山观虎斗,自己也好从中牟利。”
顿了一下,鲁肃又道:“既如此,主公何不进取中原之地?”
“派兵奇袭许都,掌握天子,再逐步攻取兖州、豫州。有了官渡之败的袁绍,一定深恨曹操,势必会乐见其成,他自己也需要一段时间来恢复元气。”
“到那时,雄踞中原、徐州、淮南,坐拥三四州之地,兵精粮足的主公,就有了跟袁绍一较高下的资本!”
“曹操能击败袁绍,主公也未尝不可!”
秦牧的一众谋士,都发生了严重的分歧。
陈宫、陈登等人主张联曹攻袁,进取河北之地;鲁肃、刘晔等人则是主张联袁攻曹,进取中原之地。
不论秦牧选择哪一种方略,都是大有裨益,或者说是有利有弊的。
“都不必再说了!”
心中早就有了答案的秦牧,摆了摆手,制止了谋士们的争论,道:“我意,奇袭许都,进取中原。”
“主公英明!”
见到秦牧有了决定,鲁肃、陈宫等谋士,也不再有任何的异议。
毕竟这最后的选择权在于秦牧。
秦牧站起身,环视一周后,正色道:“诸位,为了这一战,我们苦心经营,韬光养晦了近一年之久。”
“我准备了七万精甲,十万辅兵,以及三百万石军粮,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秦牧可不是在吹嘘。
三百万石的军粮,这还是系统给予的奖励。
这一两年来,秦牧治下的郡县吸纳流民进行屯田,收上来的钱粮不可计数,就仓禀中堆积如山的粟米、稻米,就超过了二百万石。
有这么多的粮食不消耗掉,用在“刀刃”上,难道等着它发霉吗?
再说七万精甲,以及十万辅兵。
在官渡之战爆发前后,励精图治的秦牧,就一直没闲着。
他的军工厂锻造了无数的刀枪剑戟、弓弩、箭簇、盔甲,以及各种各样的军用器械。
秦牧治下的青壮年男子,实行的是兵农合一制。
在农忙之时耕作,农闲之时则是投入军事训练,保证了一定程度的战斗力。
当然,到了真正打仗的时候,尤其是打硬仗的时候,秦牧是指望不上这些辅兵的。
七万战兵,才是秦军当中的中流砥柱。
至于辅兵,就负责护送粮草辎重,顺便占领打下来的各个城池,打一打顺风仗,那是完全没问题的……
只要秦牧愿意,征调三五十万的大军,也是不成问题的。
前提是秦牧能养得起!
如袁绍、曹操正在进行的官渡之战,两军会战之兵力总和,也不过十余万。
为何?
不是他们的兵马太少,而是前线的兵马太多的话,他们根本无法打持久战!
秦牧现在则是没有这种忧虑。
“明日,我将亲率玄甲军、背嵬军铁骑万余人,长途奔袭许都。”
“薛礼。”
“属下在!”
“你率领其余六万精甲,一路攻城略地,把豫州的陈国、汝南郡打下来,再赶到许都,跟我合兵一处。”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