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宁清兵围天水关,战鼓轰轰。
华信、李素、赵岑在城上观敌。
宁清策马至城壕前,放声大喊:
“胡云已经败走,尔等还不早降?”
“关破之时,奶奶我可不好说话了!”
关上华信面色铁青,脸上青筋暴起,“黄口小儿大放厥词!”
“看我不教她做人!”
话音落下华信就准备下关出战,李素拦住华信,“将军息怒,贼将故意激怒,几人凶猛异常,特别是那宁清身负怪力,将军下关恐有闪失。”
华信怒目圆睁,“你莫不是看不起我?”
李素垂头,“非也非也,将军非幽州人士,不了解边境战事。这宁清杀獠人无数颇有威名,不可小觑。”
“耶律将军将其视为大患,岂能轻视?”
关下宁清越靠越近,骂声不断,
“缩头乌龟,可是怕了?”
“早早献出关口,可免你等死罪!”
“若是等到我们大军开来,踏破关口。你等必死无疑!”
骂声越来越大,华信看着不断靠近的宁清冷笑一声,她对李素道:“这就是你嘴里有勇有谋的猛将?”
看着快走进射程的宁清,李素低头不语。
华信大喝一声,“拿弓箭来!”
“小娘皮!让你有去无回!”
关上华信挽弓搭箭,瞅准宁清,放一冷箭。
宁清应弦而落。身后李彦急忙救回。
看着落荒而逃的几人,城上华信抚掌大笑,
“真真是乌合之众也!”
宁清营中大帐,
宁清左腿带伤坐在案前,赵符为她包扎。白鹭立于庭前。
赵符向白鹭吩咐,“方才中箭,敌军全都看见。”
“传令军中,称主公中箭身亡,全军举哀,晚间拔寨起行。”
赵符阴笑两声,“那华信必定趁乱追击。到那时哼哼……”
宁清会意,她们已经在一关隘处布下埋伏,只要华信敢来追击,必定要她有去无回。
天水关内,
华信住处,
华信、李素、赵岑正在议事,
小校探马入报:“启禀将军,宁清今日阵前中箭,回营之后身死!”
华信大惊:“当真?”
“千真万确!敌营全军举哀。”
华信手中酒杯掉下,
“这可如何是好!”
“陛下处如何交代?”
李素低头沉吟,“恐怕有诈!”
“那宁清凶猛无比,战场厮杀出来的猛将,怎会如此轻易身亡。”
赵岑闻言嗤笑,她斜乜了李素一眼,
“李大人还想我等当缩头乌龟不成?我们有五万人马,她宁清小儿只有一万不到,何须如此谨慎?”
“况且,那宁清须有虚名,今日被华将军一箭射下,狼狈逃窜。”
“李大人未免太高看此人!”
李素低头沉默,华信急的来回踱步,“难道真真死了?”
华信甩袖,“唉!陛下处该如何交代。”
“这个小娘皮,怎轻轻一戳就死了,害人不浅!”
赵岑眼珠乱转,试探出声,“将军……莫非真是那样?”
“殿下与那贼人……嗯嗯?”
华信无奈点头。
赵岑恶寒,她思索一阵出言道,“事已至此,只能将功补过。”
“我们不若趁敌军慌忙撤退之际,乘胜追击,将敌军赶尽杀绝!”
“如此,陛下也不好多说。”
华信叹气,“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