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崔玄走进了宁清的大帐。她仪态高贵,形如松竹气如霜雪,一袭金边锦袍更是贵气十足。身后跟着一众重臣与侍卫,威势逼人。
宁清赞叹,此人的逼格还是一贯的高。
宁清躺在床上做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看崔玄过来,她强撑着身子要坐起,脸色煞白,气若游丝,“崔…崔大人。”
“招待…不周,多多包涵。”
“不必多礼!”
“五柳,你安心躺着吧。”
见宁清虚弱的模样,崔玄出声寒暄,随后她坐到床边去探伤,崔玄扫过宁清身上的宽大衣袍,眼神犹如湖水般幽深。
她关心道:“五柳,你伤势如何?我日夜难安想亲自探伤。”
宁清面上带笑心里不喜,这厮是来检查什么来了,是不是看她这个牛马养养还能不能用。
宁清赔笑,“伤口在肩膀处,创口血腥。怕污了崔大人的眼睛。”
崔玄面上温柔,“五柳,你此番立了大功,不要自谦。”
“听闻你此次命悬一线,若不能亲自确认你无事,我实在寝食难安。”
“既然如此。那便好吧。”
众目睽睽之下,宁清解开外袍。宽大的衣袍下,她上身不着一物,仅有几根绷带缠着她凹凸有致的身体。绷带上沾染了斑斑血迹,映衬着她白皙的肌肤格外鲜红。
衣物褪下瞬间,宁清听见大家的吸气声,她心里得意。更是自信又大方地展示着自己的身体。她的肩膀因为伤势而微微扭曲,她吃力地凹了几个更显身材又不刻意的姿势,享受着众人痴迷的目光。
战损绷带装,要看就看个够,就这还不迷死你们。
她的身体精雕细琢,锁骨高挺,腰身纤细,曲线婉约,恰到好处的肌肉线条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如玉的肌肤在阳光下散发着诱人的光泽,令人惊艳。
崔玄头皮发麻喉头发紧,她以为会看到什么血腥伤口,没想到居然是这种香艳场景。
这宁五柳怎么回事,怎么受个伤还能把自己绑的如此风骚。实在是有辱斯文!
看到如此美色,众人都呆愣了片刻。崔玄最先反应过来,看见周围呆傻的众人她心生不悦,
她将床边的外袍捡起扔在宁清身上,隔绝了其她人的目光。
崔玄的语气冷淡,
“快穿上衣服吧。”
“别着凉。”
宁清嘴角微微一抽,“多谢。”
赵符暗中窥伺崔玄,眼里闪过一丝怨毒。
因崔玄的到来,大帐里弥漫着淡雅的香气。晨光洒在她端庄高贵的脸上,带着些红晕。
探完伤,崔玄在床边与宁清寒暄。
崔玄语气柔和,“五柳,汝不愧为当世英豪。敌方大将的头颅,我都亲眼见到了。”
“你果真不凡。”
“崔大人谬赞。”
“匹妇之勇罢了。”
宁清依偎在榻上,她的额头上挂着细密的汗珠,脸颊更添娇艳。
看着眼前这个异端的女人,崔玄又想起了刚才惊艳的躯体,明明是要看伤口的,可是她不由自主地看去了其她地方。宁五柳的伤势到底怎么样,她竟一点印象也无。
好像是伤的严重,暂时不能上战场。崔玄头上冒出点汗,真是见鬼。每次见她都跟被脏东西附身了一般。
崔玄心不在焉地寒暄几句后就无话可说,沉默一阵,她想起此行的目的。
崔玄道:“立此大功,不知五柳想要什么赏赐?”
“崔大人,那么赏我一州如何?”宁清天真地笑着。
崔玄一愣,随即打起了哈哈,“我已经上表朝廷封你为翼州牧。”
“五柳还想牧两州不成,我怕你分身乏术。”
“呵呵,崔大人所言极是。”
“我看应州这地方不错,在翼州沦陷期间,崔大人将挨着天水关的这几个县城划给我落脚可好?”
崔玄哽了一下,并不做声。
随后,崔玄身后有一面貌伟岸之人站出插话,宁清认出了她,这人是崔玄的心腹之一。
她从容自若侃侃而谈,“宁将军,此言差异。朝廷从来没有这样的规矩。”
“如今各州都有官员在任,并无空职,如何能在各州疆域内给你割地。”
宁清长叹一声,做羞愧状,她的眉头微皱,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