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陈晓芯从府衙的后门出来,难道那天在府衙后门等她的人是吴是天?而不是江子默,他看到陈晓芯衣冠不整时,就向她追问起在府衙发生的事,晓芯把府衙的所有事情告诉了他,所以吴是天就起了杀秦师爷的心思?
那他为什么要等三个月后再杀了秦师爷?又为何秦师爷会死在江阮芸的坟墓处?
这些吴佳兴想不通。
“江小姐,你是怎么知道吴是天喜欢的是陈晓芯,你就这么肯定吴是天不会杀了陈晓芯?”就算是陈晓芯是他喜欢的人,他已经杀了这么多人,再杀一个人也不稀奇吧,江阮芸就这么肯定他不会杀了陈晓芯。
“他喜欢晓芯,全府上下都知道的事,而且我每次看到他看晓芯的眼神里满是宠溺,像他这么一个冷冰冰的一个人,眼里能生出宠溺真的很少见,我能感觉到他绝对不会杀了晓芯。”江阮芸回忆起每次见到吴是天看陈晓芯的眼神,她不会看错的。
冷冰冰的人?吴佳兴看了一眼身旁的凤宇霁,他身边这边也是个冷冰冰的人物。
凤宇霁感觉到她的目光,也看了过来,看她的眼神中透着疑惑,他有些不解,她为何会突然这么看着他,他向她凑近了几分,“可是想到了什么可疑之处?”
现在对凤宇霁来说,脑子里都是这个案子,压根没往自己身上想。
吴佳兴别过头,又向江阮芸询问道:“你可知道,他会用毒?”
江阮芸想了想,摇了摇头,“我并未见他用过毒。”
“可有在他身上闻到过一些药草的味道?”离瓜追问道。
其实这些问题直接向江老爷和江管家询问的,只不过,这两人嘴太硬了,想从他们嘴里知道些什么,很难,也只有问江阮芸。
“恩..,你们这么问,我倒是想起来,每每他从我身边经过时,我总能闻到淡淡的药草味,不仔细闻还真闻不出,对了,他身上还有一种泥土味。”江阮芸想了一会,想起来什么,向吴佳兴他们说道。
“泥土味?”吴佳兴怀抱着双臂,听着江阮芸的话,她沉思了会,本是低头的她,摸了三下额头,抬头向江阮芸问道。
当她不解的时候,很喜欢摸摸自己的额头三下,这个习惯,从现代一直到古代从没变过。
在离瓜看来,她这种小动作在她掉入池塘醒来开始,就有这么一个习惯,他一直想不通,一个人失忆了,但习惯永远都不会变,以前的六公主可是很爱美的,额头从来都不会去碰,以前的软弱无能的人,一下子变得什么都会,完全变了一个人。
如果不是他有检查过她的那张脸和胎记,他是真不会相信,这位就是师父所说的软弱无能的人。
不过,他喜欢她现在的样子,每每看到她摸额头的小动作,都会不自觉地被她吸引。
凤宇霁可不是傻子,他能看得出来离瓜此时看吴捕快的眼里的意义,他下意识的移了移位置,故意挡住离瓜的视线。
离瓜被凤宇霁挡住了视线,皱了皱下眉头,才移开视线,当然这一动作全数被凤宇霁收入眼中,他装作没看见一般,继续在脑海里分析这个案子具体细节。
“是的,他身上泥土味我自然闻的出来,我常年跟泥土作伴,泥土的味道我太熟悉了。”江阮芸肯定的点点头。
“你们平江城做陶瓷的,他身上有泥土味不是很正常吗?”说到这她有些不解,平江城以陶瓷闻名,更何况还是平江城最有名声的江家,那么江府的下人会做陶瓷身上有泥土味不稀奇。
“我们江府会做陶瓷的不多,而且吴是天从来不喜与做陶瓷的,所以他身上有伴有泥土的味道,我感觉有些奇怪。”江阮芸解释道。
“我把他带来问问就知道了。”凤宇霁觉得有与在这里询问,不如直接把吴是天带来直接问,更好。
“那就有劳你了,顺便把江管家的儿子也带来吧。”既然凤宇霁这么说了,吴佳兴觉得他说的对,点点头。
凤宇霁也不计较她这些小心思,点了点头,走出屋,顺便把门关上。
“江管家,杀人可是要杀头的,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为好,免得倒时候我们家离瓜用针罚,那可是很痛苦的。”吴佳兴见凤宇霁出了门,她走到江管家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顺便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把脸凑到他的面前故意说道。
“哼,你们以为是什么人,更何况我没杀人,有什么罪,而且我们家老爷也没杀任何人,你们有什么权力把我们家老爷和我关在这里。”江管家看着凑近的这张脸,他不敢看这张脸,而是别开不屑的说道。
“可见过这个。”吴佳兴从怀中掏出一块巡抚衙门的腰牌。
“你是京城来的巡抚。”江大爷看见这块腰牌着实大惊。
“是,我们是皇上派来调查平江城的案子来的,皇上可是三个月前听说,平江城出了这么大的人命,而且把整个平安城扰的不安宁,所以就派我们来调查,你们如果不好好把事情经过与我们说,就算十个脑子也不够砍的。”她就想把红火赌坊的幕后之人查出来,所以她把巡抚的身份暴露出来,这两人事后肯定会与红火赌坊的人联系。
”我...我不知道,就算你们是京城来的巡抚,只要没有证据,你们也不能冤枉我们。“江老爷看到这个腰牌吃惊了会,见他沉思了片刻后说道。
”没事,你们不说,我自然会把事情查清楚。“看他俩的眼神,吴佳兴笑了笑,把手中的腰牌重新收到自己怀中。
”砰。“房门被踢开,凤宇霁一手一人,提着他们走进屋内。
不过凤宇霁的嘴唇有些发紫,眼神有点迷离,”离瓜,他中毒了。”看凤宇霁的样子是中毒了,她对着离瓜喊道。
当她喊的时候,离瓜早已到了凤宇霁身边,倒了一颗红色药丸快速塞进他嘴中,”真是会过毒,不过你这毒用的再好,在我眼里也只不过是小把戏。“离瓜给凤宇霁喂完药之后,对着凤宇霁右手抓着的那人不屑的说着。
凤宇霁右手抓的那人正是吴是天。
左手边抓的是那个是江管家的儿子江子默,他被凤宇霁假扮的下人默名其妙的抓到江老爷屋里,有些摸不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