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若是他再进一步挑明了,会不会连兄弟都没得做?
“怎么,你不想跟我做兄弟啊?”
慕昭昭的声音在他面前响了起来,转而眯起眼睛看他,吓唬道:
“我可告诉你,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敌人多座山,难不成你想跟我做敌人?”
宫飞掣不经吓,怂怂的问:
“朋友,敌人……就……没有第三种选择吗?”
就不能让他喜欢她,与他做个夫妻吗?
“看我口型——”慕昭昭瞪着他,夸张的说,“没——有!”
宫飞掣垂下脑袋,好看的眉眼瞬间耷拉下来,像只战败的狗狗,怂道:
“那还是做朋友吧。”
慕昭昭满意地赏了他一个字:
“乖。”
两人斗了半天嘴,慕昭昭才想起来问:
“对了,你来找我做什么?”
宫飞掣被拒绝,再也不像刚才来时那般精神满满,像只霜打的茄子,蔫得不行:
“就是来看看你不行吗?”
慕昭昭却是看着他失笑,随后目光落向湖面,啜了一口茶水,道:
“行,当然行,你最好多来看看我,不然以后我走了,你可就看不到了。”
“你要走了?”
宫飞掣终于抬起了头。
慕昭昭点头:
“等治好阮娘的病就走。”
宫飞掣知道,自己没有任何立场留她。
可一想到她要走,可能今后都不能再见到她了,他的心就像被挖走了一块,说不出的失落。
“就不能不走吗?”
他看着她,可怜巴巴的问。
慕昭昭就不明白了,宫飞掣不是号称长安第一纨绔吗?
怎么在她面前就像一只可怜到求安慰求抱抱的大狗?
她不能给宫飞掣任何希望,有时候残忍就是最好的拒绝方式。
她看着他,斩钉截铁地扔出两个字:
“不能!”
话音落下,宫飞掣泄了气,再次垂下了眉眼,好像慕昭昭给他委屈受了似的。
不能再纠结在这样的话题上面了,太没营养了。
她就快离开了,有些事还是尽早办妥比较好,也了了她的心事。
于是她问:
“对了,上次我让你帮我转达对舒小娘子的谢意,你转达了吗?”
宫飞掣恹恹的:
“我来就是要跟你说这件事,舒小娘子说,她只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让你不必放在心上。”
“怎能不放在心上?若不是她当时正好看到,可能我永远都不会走出长公主府的大门了。”
慕昭昭说的是事实,若不是那日碰巧舒之柔看到了她,夜无殇又怎能及时赶到?
想了想,她说:
“你再帮我个忙怎么样?”
“什么忙?”
宫飞掣抬眼看她,不情不愿的咕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