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起身往外走去。
“你干什么去?”
景星河在身后喊道。
季流年转过身,眉梢眼角都是笑:
“昭昭还没用饭,我去给她买好吃的。”
景星河无奈的摇头,像季流年这般执着的人,他还从未见过。
他倒是好奇,那层窗户纸,他到底打算什么时候捅破?
不对,他刚才好像骂他了?
“你才龌龊,你们全家都龌龊!”
景星河痛快了嘴,转身望向慕昭昭的房门,思忖片刻,拾步走了过去。
“当当。”
在房门上轻敲了两下,景星河柔声道:
“小师妹,我进来了?”
房里没有动静,景星河试探着推了一下,门开了。
他蹑手蹑脚地钻进来,一眼就看见了面朝里、蜷缩在床上的慕昭昭。
那抹纤细的赤色背影,小小的一团,看起来悲伤落寞,让人心疼。
景星河是个孤儿,他遇到第一个对他好的人,是师父。
第二个,便是慕昭昭。
师父虽然对他好,却也严厉,因为背不下草药的药性,时常罚跪不给饭吃都是常事。
每当这时,慕昭昭总会揣着馒头和烧鸡,像只小老鼠似的窜到他面前,填饱他的肚子。
所以在他的心里,师父就是师父,而慕昭昭,才是真正的家人。
对慕昭昭,他从来都是毫无保留,更看不得她不开心、受委屈。
倒了一杯茶,他走到床边,放在了小几上,随后在床边坐了下来。
“小师妹,师兄刚才就是跟你开玩笑的,你不会真生我的气吧?”
他赔着笑脸,全然不似刚才那副欠揍的模样,低三下四的赔礼道歉。
见慕昭昭没动静,他悄悄探头瞧了一眼,便看到了慕昭昭颤动的长睫。
弯了弯唇角,他轻轻拽了拽慕昭昭的马尾:
“我知道你没睡。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不妨跟师兄说说。你向来不喜欢藏事,说出来就开心了。”
等了一会,见她还是没动静,他又说:
“实在不行,你就打我一顿出出气,刚才推我那下太轻了,要不你再多推几下?”
他认识的慕昭昭从来没有过这般模样,要说没事发生,打死他都不信。
他的小师妹从小到大都只有欺负别人的份儿,哪里受过别人的欺负?
一想到慕昭昭可能在外面受了委屈,景星河就心疼得不行。
慕昭昭沉默的时间太长了,长到他失去了耐心,急了:
“小师妹,你告诉我,究竟是谁欺负了你?不管是谁,欺负了我小师妹就是不行,师兄一定帮你讨回公道。”
慕昭昭依然静默无声。
景星河终是按捺不住了:
“是不是戮幽王?”
他一拍大腿:
“我这就找他去!”
刚刚起身,衣角就被一只雪白的小手拽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