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徐温秀穿着一身云山蓝魏晋制齐腰襦裙穿过襄阳侯府的层层院落,越过重重人海,收获一路惊叹声时。
早已收到消息的坐在平宁郡主下首的兵部尚书嫡女就迫不及待的朝徐温秀发难。
“徐温秀,你以为你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不成!
我们都早到了,你却姗姗来迟,是所为何意?”
徐温秀微微一笑,问“宴会主人未发话,你喧宾夺主的做什么?
况且我迟到了吗?
再说美人总是要压轴出场的。
你不会不懂吧。
哦。你还真不懂。”徐温秀上下打量了一下她“而且你这辈子都没机会懂。
你真可怜! ”
“你…”兵部尚书嫡女王楚涵还要说什么,被平宁郡主制止了“楚涵,我们今日是为品诗。
不是比美。
不要搞混了主题。”
徐温秀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平宁郡主,没说话坐下了。
坐下后环顾了一下四周。
她刚刚一路走来,这场宴会看似花团锦簇,实则在贵族中已经算寒酸了。
但是宴会的主人慧心巧思,所有场地都用自家花棚里的花装饰。
让人看着就像是以花为主题,故意装成这样的。
再看酒水吃食,都是以花为原料。
看着精妙绝伦。
恐怕只有徐温秀知道。襄阳侯府这是没银子了。
没看其他人,都对这场宴会的别具匠心大赞特赞。
徐温秀不动声色的坐下。
坐下没一会儿宴会就开始了。
“徐温秀,我们今日就以池中莲为题做一首诗,你觉得如何?”兵部尚书的嫡女看着光彩照人,一出现仿佛让这满院子的牡丹都没了逼人的气势,变得神怡心静的徐温秀,咬牙说道。
她身旁的其他闺秀们都幸灾乐祸的看着徐温秀。
她们如王楚涵一样,对徐温秀一样恨得咬牙切齿。
现在徐温秀成了京城闺秀们避之不谈的猛虎。
她在哪里出现,她周围的闺秀们就都变得灰扑扑的。
很难引起别人的注意。
所以京城的贵女们出行都得先打听一下徐温秀的行程。
避免跟她撞在一起。
不然就得跟兵部尚书的嫡女王楚涵一个结局。
兵部尚书的嫡女王楚涵原有一个未婚夫,两人青梅竹马,不说关系有多好。
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两人也没拒绝过。
但是,有一次在城中的酒楼,王楚涵替平宁郡主打抱不平。
她冷嘲暗讽,极尽恶毒的讽刺了徐温秀。
但徐温秀光华自若,对她熟视无睹。
在她说完时心平气和的问“你是那位?”
她此话一出,硬生生将她衬托成了胡搅蛮缠的小丑。
更何况徐温秀每次出行,都打扮的光丽照人。
从不见其敷衍。
让她本就倾城的相貌更上一层楼。
每每引得人潮轰动。
可恨的是那天王楚涵的未婚夫就在附近。
这一幕恰好被她的未婚夫看见。
她的未婚夫顿时惊为天人。
当着王楚涵的面就对徐温秀嘘寒问暖,极尽赞美,回去后还给徐温秀做了诗。
顿时,兵部尚书的嫡女就视徐温秀为仇人,处处针对。
当时,她们这些人还幸灾乐祸过。
可是后来,她们这些人的遭遇跟王楚涵大同小异。
都是偶然跟徐温秀碰上,徐温秀像那遗世独立的莲花。
而她们站在她身旁,就不配称之为花了。
甚至连衬托她的绿叶都不如。
徐温秀就是这样在京城持美行凶。
幸好,徐温秀还有分寸,每每被缠上,都是言辞激烈的拒绝。
再有纠缠者,她都是请陛下直接赶人。
这才没有引起众怒。
要徐温秀说,这些人的脑子是真不清楚。
巧合的事情太多了就不是巧合了。
可是她们都不懂。
“好啊。”徐温秀贝齿微露,清浅一笑,应了战。
大家可听好了,我的诗来了。“
邻女
娉婷十五胜天仙,白日姮娥旱地莲。
何处闲教鹦鹉语,碧纱窗下绣床前。”
“怎么可能?这肯定不是你作的诗!”徐温秀话音一落,平宁郡主雍容大方的笑容僵了一下。
很快恢复如常。
但是兵部尚书的嫡女已经气急败坏的喊了出来。
她身旁同病相怜的姐妹们纷纷出声应援“就是,谁不知道你徐温秀空有美貌,腹内空空如也。
俗称草包。
你还敢说这诗是你写的。
怕不是抄袭的吧?”
“肯定是抄袭的,这才多久啊,她就做出来了。”
平宁郡主也站了出来“温秀,你我都在静安皇后身边长大,我为长,有劝戒你的责任。
不会做诗不丢人,但万不可做那沽名钓誉之人。
将别人的诗占为己有。
这跟偷盗没有区别。
可就是德行有亏了。”
她们故意声音喊的透亮,就是为了让现场的没一个人听见。
包括一个屏风隔断的男宾客们。
坐在徐温秀身边的楚国公主听了这一连串的诋毁。
目露担忧的望着徐温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