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家看到几乎一模一样的笔迹时,就已经确定了这些诗应当是出自那些来京赶考的举子们。
毕竟他们已经过了各地的院试和乡试。
他们的才华和学识已经确认无疑。
不是几位闺阁中的女子可以相比。
不是他们看不起女人,是事实摆在那里。
能考上举人的,谁不是日日苦读不辍。
而女子哪有这样的条件。
所以不可能是举子们抄的贵女们。
那就只能是贵女们抄的那些举子的。
至于怎么抄的,那不是很明显吗。
京城每三年都有从外地赴京的举子们,其中家贫者不少。
卖画卖诗的比比皆是。
想明白了这些,大家顿时为之对徐温秀前的猜测感到愧疚不已。
这种愧疚让他们无颜面对徐温秀。
也立刻想到了这或许就是几人设好的局。
一个对付徐温秀的局。
这场宴会是平宁郡主举办的。
平宁郡主会不会参与其中?
很快,他们摇了摇头,平宁郡主的诗是自己写的。
不可能与她们同流合污。
这些人简直太恶毒了。
若是她们不被徐温秀揭露出来。
这样的宴会损失的只有徐温秀。
轻则徐温秀承认自己无才。
那么京城但凡有点身份的家族不可能娶一个这样的主母进门。
承认了,她的品行虽然坦荡,但是高门大户,一点才华都没有还怎么教养子女。
再说对于正妻或者一家主母来说,坦荡可不是什么好品质。
官场打交道,上流社会打交道,弯弯绕绕,尔虞我诈多的是。
就说处理家中关系。更不能用坦荡。
重则徐温秀无才无德。
那更是从此在京城无人问津。
不但如此,还会被处处奚落。
没看他们平时对徐温秀多有追捧,可是在她们的引导下也改变了观感。
他们想明白了这些贵女的险恶用心,想到他们差点成了她们利用的工具就心里冒出一股无名之火。
所以直接将这股火对准了以王楚涵为首的贵女们。
有人直接开口道“王楚涵,你不是口口声声说徐温秀腹内空空,犹如草包。
又说自己才华横溢。
所作之诗乃当场写出来的。
现在被证实你是买的诗。
你是拿我们当傻子玩呢?
你这样的人是怎么好意思高高在上的点评别人的。”
“对,她平日里的名声多好呀。
现在看来这名声怎么来的也就不言而喻了。”
“平日里装的倒是高贵大方,珠规玉矩,没想到能做下这种下作的事来。”这是齐国公府的二公子也就是平宁郡主的未婚夫说出来的“来,张兄,你是因为王楚涵前后不一表里不如一才想要退婚的吗?
你真是太明智了。
兄弟我支持你。”他拍着王楚涵的未婚夫的肩膀说道。
之前的事情,他一直沉默不语。
自从见过了那个活泼灵动自由奔放的灵魂。
他就格外厌恶平宁郡主这种一举一动都透着良好教养的贵女。
不是因为王曦卿有多好。
而是他太向往自由随意的生活。
可是王曦卿死的那样不堪。
她死的那天,平宁郡主还有他的母亲都竭力邀请他去看。
不去都不行。
他去看了,但是他有些悲凉。
他知道,那个女子是被他的未婚妻他的母亲这些自诩高贵的人逼死的。
从此,他藏起了他所有的心思,不敢表露一分。
也藏起了他对自由的向往。
他知道,在这种权贵之家,自由本身有罪。
你只有朝权朝利前进。
但是他对这种时刻彰显着雍容华贵还有贵族教养的女子却越来越厌恶。
刚刚,她们咄咄逼人的对着徐温秀呈现着她们的多才多艺。
他的厌恶就快要绷不住了。
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徐温秀揭了老底。
他此时不借着这次机会发泄他对平宁郡主还有这些假惺惺的女人的厌恶更待何时。
再说,这次的事情平宁郡主没参与吗,不见得吧。
他是家中次子,他的上面还有一个稳妥能干的大哥继承家业。
所以他不需要一个能干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