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相貌,注定了她以后会被权利顶尖上的那些人拥有。
而且肯定会受宠一时。
但是若是已经交恶了,那就赶尽杀绝。
可是嘉虞那样的性子,看不惯徐温秀,但是又有底线,不喜欢也不会伤人性命。
看吧,如今遭到反噬了吧。
现在京城里曾经奚落过徐温秀的贵夫人们都人心惶惶,深怕徐温秀那一日算账。
可是徐温秀没找她们任何一个的麻烦。
反而先搅和了自己姐姐徐嘉虞的婚事。
徐嘉虞和英国公世子的事她知道。
她觉得这对嘉虞来说,不失为一个好归宿。
可是徐温秀那样的话放出来,她就知道这桩婚事又没有了可能。
她赶着去安慰徐嘉虞。
她看得出来,嘉虞对英国公世子很心仪。
可是当庵主告诉她的时候,她才知道,她的密友已经被徐嘉虞逼出了京城。
她知道徐温秀这么做无可厚非。
但徐温秀有徐温秀的立场,她有她的立场。
她还是对徐温秀有了怨气。
她带着这些怨气回了府,一向要么宿在秦楼楚馆,要么宿在小妾处的丈夫在她屋里等着她。
前两年公公去世了。
白石潭贺家书院的院长公公去逝了。
公公去逝后,人走茶凉,贺家迅速败落。
贺家门庭,如今只有丈夫一个人在朝为官。
还是一个小小的五品官。
这两年丈夫一再钻营,终归无用。
“你回来了?你去哪里了?”丈夫有些醉意,但不多。
“我去宝珠寺看了徐嘉虞,你也知道,我与她闺中就是好友。”贺夫人点了一根减缓头痛的香给明显喝了酒的丈夫恰到好处的按摩着。
看他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她轻声慢语,温柔至极的说。
她始终明白一个道理,对着自家男人,要放得下身段,要温柔,要体贴。
但是对着妾室和外面的女人,要有手段,要狠毒。
要让她们一个孩子都生不出来。
空有男人的宠爱又有什么用。
“糊涂。”本来已经在贺夫人的揉按下有些睡意的贺大人突然怒斥道“你知不知道徐嘉虞和徐娘娘之间有嫌隙。
在这个紧要关头,你不知道远着一些,还往跟前凑。
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迟迟升不上去,就是娶了你这个抛头露面的女人的报应。
你说你,要家世没家世,要相貌没相貌。
就会些医术,还全部用来毒害我的孩子了。
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娶了你这么个没用的女人。
你不是会医术吗?不是医术很厉害吗?
徐娘娘刚刚生完孩子,需要调养身体。
爹与徐家大郎勇毅侯世子有恩,他们答应两位皇子满月时带我们进宫参加满月宴。
到时候你就以替徐娘娘调养身体为由和徐娘娘搞好关系。
盛二郎那么个没用的东西都能给两位皇子启蒙了。
我可是贺家人,我为什么不能”
交代完事情,不给贺夫人拒绝的机会,贺大人就摇摇晃晃的去了新纳的小妾院子。
贺夫人回到自己的屋子,任由丫鬟卸下钗环。
前一刻,她还对徐温秀充满了怨气。
后一刻,她就需要去讨好徐温秀。
她一个大夫之女,混进了京城。
本就格格不入,丈夫又不爱重。
受尽了屈辱。
但她能忍,她一直都知道,她会是那个笑到最后的人。
让她讨好徐温秀,她非常不愿意。
可是,她还是能忍,她还是能去。
但是徐温秀她知道,她既然一开始旗帜鲜明的站在了徐嘉虞的立场,就一辈子是这个立场。
徐温秀不会接受她的讨好的。
满月宴还有二十几天,她要想个办法。
这个办法迟迟想不出来。
直到有一日,她看到了她种在了院子里药用的罂粟花。
想到了惹得京城人人追捧的王曦卿状若疯癫的样子。
她当时被请去过为王曦卿医治。
初始她不明白王曦卿是怎么了,但是这些年她一直在研究。
最近她终于研究清楚了。